他軟肋太多,可能這也是張之鳴選中他的原因。

張之鳴臉色黑青,冷聲道:“本官何等什麼?怎麼可能去威脅你一個小小獄卒?你們別太荒謬!”

“人證物證既在,朱孝天也被害死了,張大人,你到底有沒有殺人,已經很明顯。”

薑寧神色冰冷:“你肯主動招供最好,如果不肯,那就等著回京麵見父皇,父皇必然樂意審你。”

說罷,薑寧直接帶人走了。

追風等人重新布防,把大牢裏外的人都換了,確保不會被攻陷,更不會出現之前那種情況。

張之鳴神色複雜,頹然地坐在冰冷的大牢裏。

耳邊,是朱家人喋喋不休的辱罵。

心裏,是無邊無際的絕望。

他本以為,朱孝天死了之後,麻煩就隨之結束,薑寧查不到他和晉王身上。

可沒想到,薑寧這麼快找到了線索,追查到了他這裏。

如今,身陷囹圄的人,變成了他張之鳴……

張之鳴渾身冰冷,看著不見天日的牢房,心底害怕至極。

眼睜睜地看著張之鳴被帶走,晉王險些氣暈過去。

高戰連忙上前攙扶,低聲勸道:“王爺,事已至此,您還是先保重身體吧。”

薑寧沒有給晉王把脈,卻一眼看出他邪風入體,又要中風的征兆。

晉王若是真的中風癱瘓,將來可就真的什麼希望都沒了。

晉王麵色慘白,被高戰扶著進屋休息。

他皺眉坐在床邊,厲聲問道:“張之鳴被抓了進去,如果他交代出什麼來,那本王這一趟雲水城可就白來了。”

他在雲水城受了這麼多罪,也要隨之付諸東流。

高戰臉色懷疑,安撫晉王道:“殿下放心,張大人不敢亂說的,他知道輕重。”

張之鳴是皇後一派,皇後多年來掌握著張家的命脈。

如果張之鳴敢出賣晉王,那張家恐怕要和柳家一樣傾覆倒台。

這是一個家族多年的努力和心血,他們不敢。

晉王冷笑:“他自然是不敢的,可耐不住薑寧和老四手段眾多。”

高戰眼神閃爍,問道:“大人,要不,咱們也想想辦法,讓張大人一力承擔?”

張之鳴那邊,早晚要頂不住審問。

要麼張之鳴獨自扛下一切,要麼他跟朱孝天一樣死了,或者逃了,再也不見蹤跡。

晉王眼神閃了閃,深邃狹長的眸子裏翻湧著狠色。

“你說得沒錯,此事隻能是他自己承擔……”

他這個晉王,絕對不能再被麻煩纏上!

晉王沉吟片刻,問高戰道:“你想辦法去見一次張之鳴,讓他知道事情輕重。”

高戰有些擔憂。

“殿下,朱孝天出事之後,大牢裏多了許多侍衛,如今淩王府已經徹底接管,他們能讓屬下進去嗎?”

“沒辦法就想辦法,把本王的意思告訴他。”

高戰神色複雜,無奈地答應下來。

過了兩日,高戰果然提著食盒去看望張之鳴。

果然,還沒靠近大牢就被攔了下來。

“諸位,我是奉我家王爺的命令,來給張大人送飯菜的,另外王爺還有些事要問張大人,希望你們能通融一下。”

說罷,高戰臉上堆笑,把一遝厚厚的銀票塞給追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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