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宇文訣從來都不在這裏。
薑寧當時給他看的隻是被子!
可他又是如何看成病入膏肓的宇文訣的?!
張之鳴不明白,追問道:“殿下,請您明示。”
晉王道:“從宇文訣裝病的時候起,他就悄悄離開了,上次本王來探望,不知薑寧使了什麼障眼法,騙了本王。”
他臉色難看至極,一股屈辱憤怒油然而生。
他竟被騙了……可更重要的是,宇文訣去了哪裏?薑寧又為何要如此費力地為他隱瞞?
張之鳴臉色沉沉,“障眼法?我看這是妖法吧?晉王殿下,微臣可從未聽說過什麼障眼法能大變活人的!”
晉王醍醐灌頂,哈哈大笑了起來。
他拍了拍張之鳴的肩膀,道:“張大人,還是你厲害!”
隨後,又吩咐眾人。
“都跟本王走!去捉拿妖女薑寧!”
高戰神色複雜,猶豫了一瞬,還是跟上了。
剩下的淩王府侍衛見狀不對,也都跟了過去。
大牢裏,薑寧正在審問朱孝天。
“朱大人,還望你仔細想好,若是早些招供,興許還能免去死罪。”
朱孝天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淩王妃,您當真能免了我的死罪嗎?淩王殿下在哪裏?我要見淩王殿下,隻有淩王殿下親口應下,我才能開口!”
他也想將功贖罪,可薑寧到底隻是個女人,在沒有見到宇文訣之前,他不敢輕易應承。
畢竟,晉王那邊權大勢大,他也不敢輕易得罪。
薑寧唇角揚起冷笑。
“朱大人,死到臨頭也不知悔改,真是讓人失望呢。”
逐月冷眼望著他,道:“朱太守,如今人證無證確鑿,你還不肯供出其他人,非要自尋死路嗎?!”
朱孝天心情忐忑,緊緊地閉著嘴不肯說話。
“王妃,蘇師爺求見。”
門口,有人過來稟報。
薑寧眉頭挑了挑,道:“讓他進來。”
很快有人把蘇誌寬帶了過來。
看見蘇誌寬,朱孝天頓時淚如雨下。
“老蘇,老蘇你快想辦法救救我!”
蘇誌寬神色複雜地看了他一眼,恭敬地給薑寧行了一禮。
“見過淩王妃。”
薑寧饒有興趣地看著蘇誌寬,問道:“蘇師爺有何話說?”
蘇誌寬道:“王爺,小人聽說太守被抓,特意前來求情。”
說罷,他道:“朱太守雖貪汙受賄,可沒有對賑災銀打主意,是張之鳴數次慫恿暗示,他才不得已動了賑災銀。”
朱孝天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蘇誌寬。
“老蘇,你,你怎麼把別人也給供出來了?你是不想活了嗎!”
蘇誌寬神色失望地回頭,“太守,想要活命,就得聽淩王淩王妃的,否則晉王他們為了自保,第一個滅掉的就是你!”
朱太守啞口無言。
蘇誌寬跪在地上,為朱孝天求情。
“淩王妃恕罪,朱太守是有悔過自首之意的,隻是一直在等淩王殿下好轉,故而耽誤了……”
說罷,他給了朱太守一個眼神。
朱孝天會意,連忙點頭:“沒錯,我是在等淩王殿下好轉!”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其實我前幾天也想過去找您,可是張之鳴的人盯得緊,中途把我攔住了,我隻好回來了……”
他沒想到,竟然這麼快事發,被淩王府的人關了進來。
薑寧神色冰冷,眼底沒有任何動容。
“朱太守口說無憑,可你貪汙犯罪卻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你讓我怎麼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