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憤然地離開了大牢,心底怒氣衝衝。
薑寧說話太過難聽,可偏偏,他還不知如何反駁,更不敢反駁。
無論是身份地位,還是氣勢上,薑寧都穩穩地壓倒他!
薑寧有皇上給的金牌,身後還有宇文訣這個手握兵權的戰神坐鎮,真的是為所欲為!
至於薑寧說他無能……
他來雲水城之後,確實沒有什麼作為。
無論是治災病,還是開山填補河堤,甚至是重建雲水,都是淩王夫婦的功勞。
“張大人,晉王殿下有請。”
張之鳴正心煩意亂,忽見高虎過來。
他深吸了口氣,整理了神色,匆匆去了晉王的住處。
晉王的病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現在神色如常,隻是略微有些虛弱。
見張之鳴過來,他眉頭緊鎖。
“情況如何?薑寧要查的人是誰?”
方才,他正在歇息,忽見張之鳴的人來報,說薑寧帶著淩王府的人去查案了。
張之鳴麵色複雜。
“殿下,淩王妃帶人抓了朱孝天,還從朱孝天家裏翻出了許多貪汙的銀兩……”
“朱孝天這個蠢貨,本王早就告訴過他,那些銀子不可藏在家中!”
晉王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他緊緊地握住拳頭,開口詢問。
“現在怎麼辦?朱孝天那邊是否能守住?”
張之鳴苦笑道:“殿下,屬下本準備以朱家人威脅,讓朱孝天一力承擔,可沒想到淩王妃冰雪聰明,竟把朱家人都保護了起來。”
晉王臉色越發難看。
他憤然地看向張之鳴,怒道:“廢物,本王要你有何用?”
張之鳴畏懼地跪在地上,咬牙辯解。
“殿下,實在不是下官無能,是淩王妃手持禦賜金牌,身後還有淩王坐鎮,下官實在不是她的對手!”
他拿什麼跟薑寧爭?
若是真的爭起來,隻淩王府那幫上過戰場的侍衛,就敢把他剁碎了喂狗。
晉王麵色冷沉,眼神陰鷙地盯著朱孝天問:“你說,現在該怎麼辦?”
朱孝天本就是個軟弱草包,淩王府的刑罰又厲害。
甚至不等薑寧給他用藥,他怕是都要把一切交代清楚了。
張之鳴眼神閃爍,低聲道:“晉王殿下,若是咱們能拿出淩王府的把柄,興許就能扭轉局麵……”
“或者,朱孝天忽然暴斃,把一切都爛在肚子裏!”
如果朱孝天死了,那即便再有什麼賬本,什麼證人,都不足為據。
他們隻管咬死了,說是淩王府為了爭權奪利捏造的即可。
晉王會意,眼底寒光凜冽。
“本王明白了,高戰,你立刻讓人做好準備,無論如何也要朱孝天死在牢裏!”
高戰恭敬領命:“殿下放心,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朱孝天死定了。”
無論是用什麼手段,朱孝天都躲不過!
晉王深吸了口氣,氣勢凜冽地起身:“也是時候去會會我的好弟弟了。”
張之鳴神色激動,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
“殿下放心,微臣讓人去引開追風等人!”
淩王病了多日,已經許久不出門,沒有任何人見過他的蹤跡。
今天,他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