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寧眼神鋒利,話語更是犀利。

張之鳴輕咳一聲,尷尬地笑著道:“淩王妃的意思我都明白,隻是下官不是那個意思,是您誤會了。”

說罷,又鄭重地給薑寧行禮道歉。

薑寧擺了擺手,說道:“罷了,我不跟張大人計較,隻是張大人也不必來觸我黴頭。”

張之鳴勾了勾唇,神色陰冷地離開了。

薑寧看著張之鳴的背影,輕輕地搖了搖頭。

張之鳴再次提出探望宇文訣,顯然是對於宇文訣那邊的情況起了疑心。

她故意發火和張之鳴過不去,便是為了拖延探望一事。

宇文訣此時已經身在京城,她又去哪兒弄出個假宇文訣來應付他們?

這邊,張之鳴心底越發懷疑薑寧隱瞞了什麼,悄悄地去了晉王的院子。

晉王病情已經好了不少,如今已經能夠下地走動,臉上也恢複了些許血色,隻是還有些咳嗽。

高虎依然戴著口罩擋住口鼻,不肯輕易跟晉王接觸。

見張之鳴過來,晉王眼前亮了亮。

“張大人來得正是時候,本王正要讓人去請你。”

張之鳴進屋,恭敬地對著晉王行了一禮:“下官見過殿下。”

晉王連忙親自把他扶了起來:“張大人,你我多年故交,又何至於如此客氣?”

說罷,請了張之鳴坐下,殷切地問:“如今外麵情況如何,一切可還在你的掌控之中?”

張之鳴神色嚴肅:“殿下放心,下官已經按照您的要求,到處去百姓麵前露臉做事,自然,也沒忘提起您的名頭。”

晉王滿意地點了點頭。

“老四病倒,正是本王打翻身仗的好機會,等本王身體再好一些,本王也得親自去幫助那些百姓,讓他們知道這雲水城不隻有老四夫妻!”

自從淩王夫婦來了雲水城之後,他在雲水城的威望就一降再降。

百姓們提起宇文訣和薑寧讚不絕口,提及他這個晉王,卻閉口不言。

他在京城犯錯,被薑寧和宇文訣拿了把柄。才被貶到此處賑災將功贖罪。

如果賑災的功勞全部都被宇文訣搶走,回京之後,他在明帝和朝臣們心中的地位怕是會一降再降!

他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張之鳴神色複雜,遲疑著看向晉王。

“晉王殿下,下官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晉王說道:“張大人直說就是,你我之間哪裏還需如此客套。”

張之鳴深吸了口氣,沉聲說道:“殿下,我懷疑淩王殿下情況不太好。”

晉王眼前一亮,迫不及待地問:“張大人,你從何處得到的這個消息,是薑寧自己說的還是?”

張之鳴正色道:“殿下您看,當初您病倒之後,淩王殿下還來探望。

可如今淩王病倒卻被關在屋子裏,誰人都不準進去,若非他病得極重,淩王妃又豈會如此謹慎?”

高戰也連連點頭,他道:“殿下,張大人說得沒錯,屬下有幾次往淩王殿下的院子裏看,都發現淩王妃進屋時裹得嚴嚴實實,除她和追風之外,沒有任何一人能進出淩王的房間!”

晉王哈哈大笑起來,眼底滿是精光。

他按捺不住心底狂喜,道:“如果老四真的病入膏肓,那簡直是上天助我!”

若是單論文韜武略,恐怕他還真的比不過宇文訣。

他贏就贏在是皇上的嫡長子,身份尊貴,對明帝而言有莫大的意義。

可即便如此,宇文訣這個庶子還是把他壓得抬不起頭來,若是宇文訣這次病重,那簡直就是他一舉奪得太子之位的大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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