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晉王心中卻又清楚,有薑寧在,宇文訣過世的概率未免太小。

不過……即便上天不給機會,他也要努力製造機會。

這個念頭從晉王心底閃過,他唇角泛起陰冷的笑,若有所思地看向張之鳴。

“張大人,你說如果咱們把老四解決了,是不是就沒有這麼多煩惱了?”

張之鳴眼皮一跳,眼神閃爍地看向晉王。

他試探著問道:“晉王殿下,您這是想讓淩王死在雲水城?”

晉王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沉聲道:“本王乃是皇上的嫡長子,出身尊貴,本就該是太子的不二人選,可老四野心勃勃,多年來一直和本王爭寵爭權。”

“本王對他早已沒了耐心,也是時候徹底處理我們兩人之間的糾葛了。”

張之鳴腦子飛快地運轉,趕緊跪在地上給晉王磕了個頭。

“殿下,無論您做任何決定,微臣都永遠追隨您!”

如果此計成功,宇文訣被永遠地留在雲水城的話,那將來晉王登基之後,他張之鳴就是第一功臣!

到時候榮華富貴,飛黃騰達,自然不在話下!

見張之鳴毫不猶豫地表明忠心,晉王心底滿意,微微點了點頭。

“本王已經有想法了,隻是還需要張大人你來配合。”

張之鳴不解地抬頭,疑惑地問:“不知殿下需要下官配合什麼?”

晉王神秘一笑。

夜色落幕,太守府。

蘇誌寬一襲錦袍,恭敬地進了朱太守的書房。

朱太守正在發愁,見蘇誌寬來了,頓時眼前一亮。

“師爺,你來得正巧,本官正要讓人去請你。”

蘇誌寬躬身行了一禮,神色複雜地開口:“太守,不如您先說說找我何事?”

朱太守焦急地在書房裏踱來踱去。

“淩王殿下病的這幾天,本官又從那賑災銀裏撈了些油水,不知會不會被淩王妃查出來,如今我心裏實在是擔憂,正想找你來想個辦法。”

他本以為,淩王病倒之後,雲水城的大權會重新回到他和張之鳴的手上,可沒想到,薑寧半路殺了出來,代替宇文訣掌控了雲水城。

蘇誌寬神色複雜,震驚無比地看向朱太守。

“太守,我之前已經提醒過您,這賑災銀萬萬不可再動,您怎麼偏偏不聽呢!”

朱孝天極為貪財,平日裏也愛搜刮一些民脂民膏,可都無傷大雅。

如今這賑災糧賑災銀,是整個雲水城的希望,朱太守怎可動了又動!

這不是找死嗎!

朱孝天尷尬一笑,搓著手道:“蘇師爺,你也知道我喜歡錢財,一時沒忍耐住……”

蘇誌寬重重地歎了口氣,沉聲說道:“太守,難道您真的要跟著晉王和張大人一條道走到黑?

萬一將來出了事,張大人還有晉王和皇後相保,可誰又能保得住您呢?”

朱太守不明就裏,疑惑地道:“我是晉王殿下的人,晉王殿下自然會想辦法保全我。”

蘇誌寬氣笑了。

“您未免也太過幼稚,若是真的出事,晉王和張大人必然先是自保,而賑災事件也需要一個替罪羊,到時候便是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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