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此一來,跟造反又有何異?

可惜宇文訣賊心不死,竟也來了雲水城,想要跟他搶奪功績!

他豈能容忍!

張之鳴恭敬行禮:“殿下,微臣對您忠心耿耿,無論您想如何對付淩王,微臣都支持!”

朱太守也連忙表明忠心。

“殿下,下官也是您這條大船上的人了,跟張大人一樣,唯您的命令是從。”

晉王滿意地點了點頭,眼神戲謔地看向兩人。

“老四不是想要清查糧食都去哪兒了嗎?那今晚的接風宴就好好給他看看,我們在這邊過得多麼艱苦。”

朱太守眼前一亮,會意地笑了起來。

“殿下放心,下官這就去傳令,保管讓淩王心寒。”

晉王又看向張之鳴:“張大人,老四他們從京城過來,不是怕被傳染了災病,過了病氣嗎?那就讓百姓們都知道雲水城被嫌,本王倒是要看看,他們如此高高在上還如何扭轉名聲!”

張之鳴眼底散發著精光,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

“殿下這一招高明,讓淩王府和百姓們離心,到時候,即便他們真的幫上了忙,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眾人立刻去忙碌了。

這邊,薑寧收拾整頓好,就見宇文訣回來了。

“怎麼了?進展得不順利?”

薑寧好奇地看著他,問道。

即便隔著口罩,她也能看出宇文訣麵色不善,滿腔怒火。

夏荷趕緊給宇文訣倒了杯茶,道:“王爺,您坐下歇息歇息,喝口茶。”

宇文訣摘下口罩,落座喝了口茶,眉眼之間一片冷厲。

“本王方才去交接,才發現庫房裏隻剩下一些發黴發爛的糧食,賑災銀已經一分不剩了。”

“雲水城這次災難不小,可大哥帶來的糧草和銀子頗多,這才不足一個月,不至於什麼都不剩下,必是有人從中中飽私囊。”

薑寧在他身邊坐下,聞言眉頭也擰了起來。

分文不剩,哪裏有這麼巧?

宇文訣眉頭緊蹙,冰冷的大掌緊緊握住,渾身寒氣縈繞。

“正是如此,本王在雲水這邊一直都有眼線,在京城時,就收到信說官府每天給百姓們分發的都是陳年舊糧,甚至有時是連米粒都不見的湯水。”

既在糧食上如此省,那無論銀兩糧食都該有剩餘。

這也是他看到那空空如也的庫房為何生氣的原因。

薑寧有些頭疼,蹙眉道:“即便他們中飽私囊,層層盤剝,也不會讓人知道,要查此事,怕是難了。”

更何況,晉王是皇子,這次賑災由他負責,更不會讓人看出端倪來。

宇文訣冷哼道:“之前本王就讓人調查過張之鳴,他雖受父皇信任,卻是貪財之輩。”

“可本王沒有想到,就連大哥都替他們遮掩,簡直是蛇鼠一窩!”

薑寧唇角揚起冷笑,淡淡地道:“如果真有問題,即便他們瞞的再緊,也會留有痕跡,仔細去查就是,眼下最要緊的是救助災民,盡量減少傷亡。”

災病蔓延,這一路上餓殍滿地,橫屍遍野,實在是觸目驚心!

宇文訣微微頷首:“今晚他們設宴接風,席間也會討論如何展開救援,你可要去?”

薑寧鳳眸眯了眯,眼底掠過譏誚:“自然要去。”

既然是鴻門宴,她焉有不去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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