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訣眉頭動了動,聽話地站住腳,轉過身。
其實,她身上還有什麼地方是他沒看過的呢?
那晚,她那麼主動,如今反而嬌羞起來了。
想到中秋那晚,宇文訣喉結滾動,有些口幹舌燥。
薑寧和夏荷又往無人的地方走了一段,才開始解決。
夏荷小聲道:“王妃,王爺心裏是有在乎您的,否則也不必這點路都跟著。”
薑寧眉頭挑了挑,道:“那當然了,我這麼優秀,誰能不喜歡?”
她並非草木頑石,豈能感受不到宇文訣的在乎?
隻是,宇文訣雖不錯,卻無法和她心靈相通。
宇文訣的內心深處,對她是有芥蒂的。
她身上也有許多秘密,有些連她自己都不太清楚。
她怕真的到了那一天,大家反目成仇,彼此憎惡。
真若如此,還不如現在就保持距離,做個普通朋友。
夏荷眼神灼灼,崇拜地看著薑寧。
“王妃,如果是旁人說這話,奴婢心裏已經覺得此人狂妄自大,一點都不謙遜!”
“可您說這樣的話,奴婢隻會覺得,本就該如此!”
看著夏荷火熱的眼神,薑寧哈哈笑了起來。
那邊傳來銀鈴般的笑聲,宇文訣想要回頭看看,可想到薑寧的叮囑,隻能站著沒動。
薑寧回來時,見宇文訣還如她離開時一般無二地站著,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拍了拍他的肩,道:“可以動了,木頭人。”
說罷,跟夏荷有說有笑地往前走去。
宇文訣感受著肩頭觸感逐漸消失,深邃的黑瞳裏泛起疑惑。
木頭人?薑寧為什麼說他是木頭人?
是在嘲笑他像個木頭嗎?
可跟他相比,薑寧才是沒有感情的木頭吧?
他的喜歡都已經多麼明顯了,她卻從未有過回應。
薑寧和夏荷去小河邊洗了手,絲毫沒察覺到有一縷幽怨的目光始終追隨著她。
“王爺,王妃,兔子烤好了。”
追風提著一隻烤熟的兔子過來。
那兔子烤得香噴噴的,表皮泛著淡淡油光,讓人胃口大動。
隻是似乎卻少了些什麼。
宇文訣接過兔子,正要給薑寧撕開,卻聽薑寧叫了一聲。
“等等!”
宇文訣抬眸看向她:“怎麼了?你不喜歡吃這個?”
薑寧沒理會他,轉身回了馬車裏。
夏荷已經餓了,聞著噴香的兔子,雙眼發光,肚子咕咕作響。
她糾結地看向馬車的方向,心底有些糾結。
小兔子確實挺可愛的。
王妃不會真的不吃兔子吧?
如果王妃不吃的話,她還要不要吃呢?
夏荷到底是十幾歲的小孩子,想著想著,口水險些流出來。
薑寧快步從馬車邊回來,拿出一個瓶子來。
“兔兔這麼可愛,吃兔兔怎麼能沒有燒烤料?來撒上,再過一遍火……”
薑寧把瓶子打開,紛紛揚揚的燒烤料撒在兔子上。
經火一烤,頓時香味大增。
夏荷的口水順著嘴角下來了,她心底一慌,趕緊抬起袖子擦了擦。
她不安地看看四周,大家都在看王妃烤兔,並沒有人發現她流口水,這才悄悄地鬆了口氣。
火光下,薑寧俏臉明媚精致,宛若泛著一層溫暖的華光。
宇文訣目光溫柔地望著她,聲音低沉地問:“這是什麼?為什麼撒上之後兔子突然這麼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