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訣和薑寧對視一眼,麵泛冷色。
“讓他們在前麵等著,本王和王妃還沒有用膳。”
宇文訣聲音冷沉地吩咐了句,追風立刻去了前麵。
薑寧戲謔地道:“你未來媳婦和老丈人親自登門,你還有心情吃飯?”
宇文訣淡淡地瞧了她一眼,“怎麼,你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見他們?”
薑寧眼神譏誚,“我還真想看看,他們一大早的過來幹什麼。”
如果是商量柳清辭進門的日期,那未免也有些太急不可耐!
“一會兒就知道了。”
宇文訣語氣平淡地說了句,讓人去傳膳了。
藍管家親自帶人來送早飯,笑著提醒。
“王爺王妃,今日淩晨,夜梟回來了。”
薑寧眼神奇怪,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問道:“藍管家,柳家父女登門是不是和此事有關?”
說完,薑寧若有所思地看向宇文訣。
夜梟自己回來,足以證明上次是宇文訣有意放走了他。
可宇文訣究竟做了什麼,能讓夜梟又自己跑回來呢?
藍管家笑嗬嗬地道:“王妃所想的沒錯,我聽說昨晚柳家人一整晚都在追捕夜梟,鬧的很是轟動。”
薑寧挑了挑眉,嗤笑起來。
“看來,柳家是來表忠心了。”
宇文訣聲音低沉,“不管是為什麼而來,本王接著就是。”
前殿。
柳寒淵坐在大殿裏,快要喝完一壺茶,也沒等到宇文訣。
柳清辭也有些坐不住了。
她眉頭緊蹙,不悅地問追風:“追風,殿下現在何處?怎麼還沒過來?”
追風懷抱長劍,冷冷地站在門口。
“柳小姐,昨晚王爺在王妃處休息,自然就起的晚了些。”
雖然薑寧身份神秘,他心中始終警惕,可對於這心思深沉的柳清辭,他當真是一點也喜歡不起來。
所以,自然也就不願給柳清辭留顏麵。
果然,柳清辭麵色陡變。
她緊緊地掐住手心兒,眼神震驚痛恨,聲音微微發抖。
“你說什麼?昨晚淩王睡在梧桐苑?這怎麼可能?”
在宇文訣眼中,薑寧該是個連貞潔都沒了的髒女人而已,他怎麼可能留宿在梧桐苑?!
濃濃的嫉妒從心底燃起,幾乎要灼傷柳清辭的五髒六腑!
她臉色猙獰難看,眼神恨得幾乎要殺人!
追風小心機得逞,輕咳道:“柳姑娘,王妃姿容絕豔,風華絕代,王爺抗拒不了很正常。”
屈辱委屈的眼淚湧出,柳清辭渾身顫抖,幾乎失控。
柳寒淵見狀,麵色沉沉地提醒:“清辭。”
如今柳清辭還沒進門,萬萬不可落得一個善妒的名聲。
柳清辭深吸了口氣,咬唇擦掉了眼淚,擠出一個難看的笑。
“追風說的沒錯,王妃姿容上佳,王爺心動也正常。”
頓了頓,她話鋒一轉,又咬牙道:“隻是以色侍他人,能得幾時好?”
最重要的,還是家世背景,以及心機手段!
“柳小姐說的沒錯,但是我相信王爺不是那麼膚淺的人,除了愛我的容貌之外,也愛我有趣的靈魂。”
大殿外,響起薑寧清脆含笑的聲音。
她挽著宇文訣的胳膊進門,眼神嫵媚如絲地抬頭看他:“王爺,我說的對吧?”
這柳清辭當真是愛到了極致,追風幾句話就讓她破了大防。
宇文訣薄唇揚起,寵溺無比地頷首道:“那是自然,這世上恐怕再無比王妃更有趣的女子了。”
柳寒淵和柳清辭震驚地起身,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一幕。
從何時開始,這兩人竟好的如膠似漆,蜜裏調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