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鸞宮。
晉王伺候皇後喝了藥,才說起今日之事。
“母後,父皇請安熹太妃給柳清辭驗了身,已經證明她就是當年和四弟在一起的人。”
晉王眉頭緊蹙,道:“四弟和四弟妹已經答應抬她進門,有了柳家的加持,淩王府怕是要如虎添翼了。”
雖然薑寧和柳清辭不對付,可無奈柳清辭一心愛慕宇文訣。
她和柳家,注定對宇文訣的事業有所幫助。
皇後聞言,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她竟不是完璧之身?哈哈哈,真是讓本宮開了眼了……”
見皇後的重點完全不在他關注的問題的,晉王眼神複雜,懷疑地看向皇後。
“母後怎麼對此事頗為關注?難道,柳清辭不是四弟要找之人?”
他是皇後的兒子,皇後對他頗為寵愛。
可皇後背地裏所做的那些事,有的會告訴他,有的卻不會。
皇後聞言,眼神譏誚地看向晉王。
“自然不是,柳清辭是柳寒淵的心肝女兒,出門除了侍女侍衛之外,更是有夜梟等高手保護,那晚之人,怎麼可能是柳清辭?”
晉王如遭雷擊,震驚無比地問:“母後的意思是,柳清辭在撒謊?”
他眼底閃過興奮的光澤,八卦道:“她為了嫁給四弟不惜冒領身份,當真是有趣!”
皇後淡淡地打量了晉王一眼,道:“你也別太開心,柳清辭雖是假冒的,可足以證明她和柳家,都極其看好宇文訣。”
晉王微微頷首:“母後,您就放心吧,兒臣是您用心培養長大,絕對不會比四弟差。”
這些年,皇後為他培養的勢力不少,他也一直以寬宏大度的儲君自處,在朝中混得風生水起。
柳家固然重要,卻沒重要到能動搖他根基的地步。
皇後欣慰地望著他,道:“你是本宮的兒子,也是本宮的驕傲。
老四那邊也對柳清辭的身份有所懷疑,不然也不會等到柳清辭逼婚,等到必要時刻,你可以把消息放出去,讓淩王府和柳家對立。”
晉王眼神閃爍,試探道:“母後,您知道當年和四弟在一起的人是誰吧?能否告訴兒臣?”
皇後神秘地笑了笑,低聲在晉王耳邊說了幾個字。
晉王震驚得無以複加,“母後,怎麼會是她?”
皇後深吸了口氣,冷聲道:“有些事是命中注定,不信不行。”
晉王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依然在驚愕中無法自拔。
卻聽皇後話鋒一轉,又道:“不過,我們母子才是天命所歸,即便是命中注定,也必叫他們反目成仇!”
“母後說得是。”
晉王崇敬地看向皇後,濡慕地道:“母後如此英明,如果沒有母後,兒臣什麼也不是。”
鳴鸞宮裏,母子倆人一片和諧。
舒寧宮,曇妃聽說了柳清辭已自證身份,擇日要嫁給宇文訣的消息,頓時喜上眉梢。
“太好了,這可真是太好了!”
曇妃激動地站了起來,親自賞了來傳話的太監一把金葉子,“這些賞你的,你也沾沾喜氣。”
那小太監眉開眼笑,不住地道謝。
“多謝曇妃娘娘,奴才恭祝娘娘得償所願!”
桂嬤嬤打發走了那小太監,麵色複雜地看向曇妃。
“娘娘,您真的就這麼高興嗎?奴婢可是聽說,昨晚刺殺淩王妃的人裏,可是有柳姑娘的義兄呢。”
曇妃不以為然地道:“那又怎麼了?她薑寧不是活得好好的嗎?”
桂嬤嬤心情複雜,勸說道:“可奴婢覺得,王爺未必同意這婚事。”
曇妃道:“清辭就是訣兒要找的人,他高興還來不及呢!
隻是薑寧霸占了淩王妃之位許久,還不肯放手,本宮也該給她些教訓,讓她知道利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