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重重地歎了口氣,逐漸冷靜下來。
“你們說的沒錯,咱們是該聯手查清此事,絕對不能放過那幕後之人!”
薑寧唇角掠過笑意,下意識地看向宇文訣。
宇文訣一身矜貴威嚴的黑袍,負手而立,氣度華貴逼人。
“大哥,這些刺客是你府中人手,更是你府中親近之人下毒,該從何查起,就不用我說了吧?”
晉王緊緊地捏著手指,骨節泛白,咯咯作響。
“老四,你盡可放心,本王絕對不會放過那人!”
薑寧勾唇道:“既如此,希望大哥查出來之後給我們一個公道,夜色已深,我們就先告辭了。”
“四弟妹,多謝你體諒。”
晉王蹙眉,鄭重地對薑寧行了一禮:“還有救母後之情,本王欠你一次。”
薑寧展顏一笑,跟宇文訣一起離開了晉王府。
這些皇室貴族之間,表麵和睦,實則關係錯綜複雜,人情更是淡薄。
晉王所說的欠她一次,她根本沒當回事。
說不定某天,晉王和皇後又會因為利益殺了她。
兩人走了之後,晉王臉色黑沉下來。
“立刻去查,這些人是經過誰的手入府的!還有,今晚又有誰出入過下人院!”
李管家膽戰心驚地領命,“王爺放心,小人一定去弄清楚!”
這邊,宇文訣和薑寧回了淩王府。
小寶兒已經睡下,藍管家匆匆迎了上來。
“王爺,王妃,可抓住那些刺客了?”
宇文訣臉色冷峻,“隻找到了夜梟,晉王府那些全都死了。”
管家震驚地問:“晉王府……王爺,該不會是晉王殺人滅口了吧?”
薑寧悠閑地坐下,喝了口茶。
“晉王沒有撒謊,那些人確實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說起來雖然有些難以置信,可微表情不會騙人。
管家大驚失色,“王妃,您的意思是,早就有人布局,為了陷害晉王?”
薑寧毫不猶豫地道:“沒錯,京中有這個勢力和算計的,恐怕不多。”
宇文訣眉頭緊蹙,黑瞳裏暗濤翻湧。
“不是還有個活口嗎?讓追風他們去審。”
想到那活口,薑寧眼睛亮了起來,“我親自去審。”
宇文訣眸色深沉,打量她道:“你累了一晚上,還受了傷,該早些休息。”
薑寧咳嗽了聲,又牽動的渾身疼痛。
她想了想,叮囑道:“那讓人好好盯著那刺客,別讓他死了。”
此人,是查出幕後主使的重要途徑,更是人證,絕對不能出任何意外。
宇文訣微微頷首,讓人送了薑寧回梧桐苑。
追風進來稟報:“王爺,夜梟那邊屬下已經問過,他咬死了此事跟柳家無關,是他一人所為。”
宇文訣起身,菲薄的唇角掀起冷笑。
“他倒是知道護著柳家,可惜,柳家從來不會護著他。”
追風期待地問:“王爺,要不要把真相告訴他?”
“本王親自去。”
說完,宇文訣大步往地牢的方向走去。
地牢裏,燃著昏黃的壁燈,陰森壓抑。
夜梟挨了打,被捆在刑架上,身上泛血,皮開肉綻。
隻是,他眼神依然凶狠無比。
見宇文訣進來,夜梟神色仇恨地往地上啐了口。
“淩王殿下真是好本事,竟濫用私刑!”
宇文訣在他麵前站定,黑瞳陰寒幽深,高深莫測。
“夜梟,你對柳家倒是忠心。”
夜梟憤然地握緊拳頭,怒道:“義父救我養我,我怎可狼心狗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