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訣眼神晦暗地望著她,這才意識到了什麼。
他沉聲道:“一碼歸一碼,而且你我還沒和離,說那些做什麼?”
薑寧挑眉輕笑,問道:“如果我不願意和離呢?”
宇文訣下巴微抬,黑瞳眯起,細細地打量她。
“薑寧,你究竟想說什麼?”
薑寧嫣然一笑,風華絕代:“王爺,看柳姑娘那麼愛你,我忽然不想走了,我要夾在你們中間,看她日日痛苦!”
宇文訣眼底漆黑如墨,盯著薑寧,難窺心境。
夜梟臉色卻越發難看。
他緊緊地握住拳頭,咬牙切齒地道:“薑寧,你當真無恥至極!你明知道清辭為了淩王付出了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卑鄙地拆散他們?”
見夜梟終於上鉤,薑寧狡黠一笑,鳳眸燦若星辰。
“因為,我討厭她的虛偽,就是不願意看她高興。”
嘿嘿,雖然和離是必然之勢,可能借助此事氣氣夜梟,又何樂而不為呢?
“你……無恥!”
夜梟眼神痛恨,狠聲道:“我從未見過你這樣厚顏無恥的女人!”
薑寧算什麼東西?懷著別人的孩子嫁入淩王府,至今還霸占著淩王妃的名頭。
偏偏,這個女人絲毫不知羞恥,還每天在京城出盡風頭,甚至還欺辱清辭!
對於夜梟的辱罵,薑寧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盈盈一笑。
“夜梟,說起柳清辭你這麼生氣,該不會是喜歡你這個義妹吧?”
夜梟瞳孔一縮,不可置信地看向薑寧。
隨後,聲音顫抖地反駁。
“你不要胡說!我跟清辭是幹幹淨淨的兄妹情!你以為誰都像你似的,到處勾搭男人?”
薑寧撲哧一聲笑了。
“幹幹淨淨的義父義子情分,幹幹淨淨的兄妹情,你們柳家,可真是天下第一純潔無瑕呢。”
薑寧的聲音清冷悅耳,可說出來的話,卻格外刺耳。
夜梟很快俊臉漲紅,額頭上青筋暴起。
他憤怒地盯著薑寧,心底,殺意凜冽!
宇文訣視線危險地掃向他,無聲警告。
夜梟不甘心地咬著牙,把一腔憤恨惱怒藏在心裏。
“王爺,晉王府到了。”
追風逐月率先下去稟報:“我家王爺有事要見晉王殿下。”
見淩王府聲勢浩蕩,晉王府的人也不敢怠慢,匆匆進去稟報了晉王。
因為皇後手術,晉王衣不解帶地在宮中守了幾日,已經疲憊不堪。
今日好不容易回來,剛沐浴完準備休息,就聽人稟報說宇文訣和薑寧來了。
他眉頭一擰,打起精神出來迎接。
“四弟,四弟妹,怎麼這麼晚登門?可是母後那邊出了什麼事?”
晉王臉色緊繃,眼底滿是緊張焦慮。
見他不似裝的,薑寧和宇文訣對視一眼,走了進去。
“大哥,皇後娘娘一切安好,隻是今晚薑寧母子在回府路上遇刺,我們追著線索到了晉王府。”
宇文訣麵色陰寒地在大殿裏站定,渾身彌漫著淩厲的寒氣。
晉王眉頭緊皺,立刻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四弟妹遇刺?可有受傷?小寶兒呢?那孩子沒事吧?”
不管他再怎麼不喜歡淩王府,可眼下,皇後還要指望著薑寧,他必須給足了臉麵。
薑寧勾唇一笑,聲音平靜得毫無波瀾。
“多謝大哥關心,都是小傷,沒有大礙。”
想到小寶兒,薑寧眼底神色漸漸冷下。
“隻是我在那些刺客身上用了藥粉,如今追著痕跡查到了晉王府,大哥準備如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