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路,鳴鸞宮的金嬤嬤帶人趕到。
“奴婢見過淩王淩王妃。”
宇文訣神色冰冷,不悅地問:“金嬤嬤有何貴幹?”
金嬤嬤客氣地笑了笑,道:“淩王殿下,皇後娘娘頭痛多日,看了太醫始終不得好,想讓淩王妃過去看看。”
宇文訣正在氣頭兒上,沉聲拒絕。
“薑寧是本王王妃,不是太醫,皇後娘娘另請高明吧。”
金嬤嬤臉色沉下,怒道:“淩王殿下,皇後也是您和淩王妃的母後,您說這樣無情的話,就不怕被人詬病嗎?”
宇文訣寒眸縮了縮,正要開口,薑寧卻笑盈盈地開了口。
“王爺,金嬤嬤說得沒錯,皇後娘娘身體不適,我豈能置之不理?”
說著,對金嬤嬤道:“嬤嬤前麵帶路,我這就去探望皇後娘娘。”
金嬤嬤意味深長地看向薑寧,道:“淩王妃從前刁蠻任性,如今倒是懂規矩了。
皇後娘娘一直疼愛淩王妃,知道了之後必然高興。”
薑寧笑眯眯地道:“皇後娘娘和林夫人是表親,對我自然和對寶晴是一樣的。”
提起林氏和薑寶晴,金嬤嬤眉目一寒,不作聲了。
宇文訣有些不放心,跟著薑寧一起去了鳴鸞宮。
“兒臣,兒媳見過母後。”
“都起來吧。”
皇後神色疲憊地坐在小榻上,以手扶額。
她眼神晦暗地望著薑寧和宇文訣,道:“淩王妃,你事情繁忙,又和淩王感情升溫,本宮原來不想麻煩你的,可本宮實在是疼得厲害。”
薑寧笑盈盈地上前,黑白分明的鳳眸裏卻沒有多少真誠。
“皇後娘娘,您身體不適,我自當前來照顧,隻是之前沒收到消息,不知道您頭疾又犯了呢。”
皇後自然能看出薑寧隻是說客套話,涼涼地笑著伸出了手腕。
“本宮的頭疾是陳年舊疾,時好時壞,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想興師動眾。”
薑寧抬手搭脈,眉頭逐漸擰了起來。
見她臉色凝重,皇後心底也有些忐忑。
“淩王妃,本宮身體情況如何?”
薑寧漆黑的眸子望著皇後,問:“皇後娘娘的頭疼症,是不是時常伴隨著惡心嘔吐,頭暈眼花?”
皇後點了點頭:“確實有這種情況。”
不過,今天她隻是假裝頭疼,難道還真的被薑寧發現了什麼情況?
薑寧收回了手,起身道:“鬥膽請皇後娘娘散開頭發,我想檢查一下。”
旁邊的聶嬤嬤冷聲訓斥。
“淩王妃,皇後娘娘千金貴體,怎麼能讓你隨便碰?”
薑寧涼涼地剜了聶嬤嬤一眼。
“聶嬤嬤,我這是給皇後娘娘看病,又不是騷擾,有何不能碰的?”
聶嬤嬤瞪她:“淩王妃,即便如此……”
“夠了。”
皇後麵色冷沉,視線淩厲地掃過聶嬤嬤:“幫本宮鬆開發髻,讓淩王妃好好看看。”
她本來隻是試探薑寧。
可薑寧竟知道她頭疼時的症狀!
要知道,這些都是不外傳的!
聶嬤嬤挨了罵,上前給皇後鬆開發髻。
宇文訣回避了出去。
薑寧細細地摸過皇後的後腦,問:“皇後,這裏可疼?”
皇後捏住手指:“不疼。”
“這裏呢?”
薑寧又按壓到一處僵硬鼓起的地方,問。
皇後眉頭一緊,冷汗直接下來了。
“快住手!這裏很疼!”
薑寧鬆手,沉聲道:“皇後娘娘後腦裏長了瘤子,這瘤子壓迫到了神經,且已經存在多年,乃是症結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