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寧,本宮讓你做這些,你一點都不感到屈辱?”
“屈辱?”
薑寧咬唇,細細沉思:“薑家和薑寶晴陷害我的時候,我覺得屈辱憤怒,因為我對他們還有感情,還有期待,所以才有憤怒。”
“至於宇文訣麼……”
薑寧輕咳了聲,一臉無辜。
“我和他隻是莫名其妙成了婚的陌生人,他暫時還無法讓我有任何波動。”
曇妃深深地吸了口氣,心情陡然複雜了起來。
“薑寧,你看得倒是明白。”
薑寧勾唇輕笑,“明白總比糊塗好。”
宇文訣是不錯。
可惜,跟她無關。
曇妃點了點頭,問道:“你打算怎樣安排他們相見?”
薑寧頓時來了興致。
在舒寧宮待了足足一個時辰,曇妃才放了薑寧離開。
薑寧不放心太上皇,又去壽康宮給太上皇請平安脈。
已經將近正午,太上皇雙眼微閉,躺在長廊下的躺椅上,正優哉遊哉地曬太陽。
福公公站在一邊伺候著,見薑寧來了正想通報,卻被薑寧阻止了。
福公公笑嗬嗬地退到一邊。
“太上皇!”
薑寧悄悄地走過來,嚇了太上皇一跳。
“寧寧,你來啦。”
太上皇又好氣又好笑,寵溺地教訓道:“都是當娘的人了,還這麼淘氣!”
“還不都是您寵的?”
不知為何,對於太上皇,薑寧覺得格外親切。
每次見到他,不像是見到曾經的天下第一人,倒像是見到了闊別許久的祖父。
薑寧勾唇一笑,上前給太上皇把脈。
“您可有按時吃藥?”
太上皇吹了吹花白的胡子:“你這丫頭的叮囑,孤豈敢不聽?放心,孤吃的可積極了!”
他可不想變成薑寧說的,記憶混亂,生活不能自理的鬼樣子。
趕緊吃藥治療,說不定還能保住他一生英名!
福公公在一邊拆台,“淩王妃有所不知,您給的那些藥片類,太上皇都吃了。”
“可那些藥湯,太上皇是一滴不碰啊。”
薑寧瞪大眼睛,嚴肅地問:“真的假的?太上皇這麼大年紀了,吃藥不會還讓人哄吧?”
太上皇老臉羞愧,瞪福公公。
“小福子,你怎麼能拆孤的台!”
福公公賠笑:“太上皇,奴才也是為您的身體著想。”
縱觀這世上,能讓太上皇乖乖吃藥的,恐怕就隻有淩王妃了。
薑寧搖了搖頭,沉思道:“這樣吧,等我回去之後,把湯藥都練成藥丸,您以後就得乖乖吃了,不能叫苦了。”
太上皇答應:“藥丸應該比藥湯要方便些,如果能都換成藥片就好了。”
薑寧挑眉:“倒也是個好主意,回去之後,我就給您安排!”
對於太上皇的病,西藥控製,草藥調理,雙管齊下,才能好得更快些。
太上皇這才舒心,眉開眼笑了起來。
“寧寧,哀家聽說你和老四去看望曇妃了?”
薑寧無奈地笑了:“原來太上皇早就知道我們進宮了。”
興許,還知道她會過來。
太上皇慈愛地笑道:“那可不,孤最喜歡你們小兩口,時刻關注。”
薑寧翻了個白眼,下意識地反駁:“很快就不是了。”
太上皇精明的眼底掠過暗芒,耐心地問。
“怎麼了?曇妃是不是要逼你們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