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芸被人從鍾家轟出來的場麵被街上很多人看在眼裏,她不願讓人看笑話,捂著臉快速的離開了。
但她做過的事情根本瞞不住,等到府衙的人到薛家說清楚各種因由,薛家人大驚,消息也以極快的速度擴散到了整個府城,引起巨大的反響。
拐子這種存在古往今來都被人所唾棄,某種程度上來說,甚至比殺人犯更讓人難以忍受。
盡管鍾家的孩子並不是江芸抓走或是和拐子合作害的,但她的所作所為,尤其是後來為了隱藏自己的失誤,還雇人意圖把孩子殺人滅口,簡直喪心病狂!
什麼叫最毒婦人心,什麼叫蛇蠍心腸,看看江芸就知道了!
虧她還是和鍾家夫妻關係極好的朋友呢,這就是古代版地防火防盜防閨蜜吧,雖然不是閨蜜和自己的男人有染,但對自己的兒子下手,也沒好到哪裏去。
城中隨處都能聽得見對江芸的怒罵唾棄聲,而江芸本人,在消息傳開的當天就被府衙的人抓走了,收到風聲的百姓們不少都跑到衙門去向知府大人提議一定要嚴懲薛家少夫人。
薛家那邊深怕江芸的行為影響到自己家,或者說已經影響到了,但還能盡量地撇清關係減輕損失,所以當機立斷的寫了一封休書讓人送去衙門。
別看江芸內心嫉妒陶溪日子過得好,不滿在薛家的生活,可她還是很重視自己薛家少夫人的身份的,從沒想過要和花心的夫君合離單過,這封休書的到來將本就慌亂不易的江芸徹底抓狂了,哭著鬧著要見薛少爺,她的夫君。
但衙門的人怎麼可能聽她一個階下囚的話?
便是連江芸的娘家人都沒臉,更不願意來看她,不隻是覺得這個女兒給他們丟了臉,更是怕他們今年剛準備開始議親的小兒子的親事受影響。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江芸自打做了薛家少夫人就很少回娘家,明裏暗裏沒少嫌棄娘家窮酸,娘家的人如何察覺不到?
這次出了事,娘家人一點要幫江芸打點的意思都沒有,反而趁著沒人注意到時,偷偷地收拾了家當以極快的動作離開了府城。
隻能說,江芸這是種什麼因,得什麼果。
因為這次的案件影響甚廣,性質惡劣,府衙辦案的速度非常快,由煜王府提供人證,物證,幾乎是第二天就開堂審理,並且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經過煜王府的同意,拐子們直接判斬立決,雇凶殺人未遂的江芸,以及被雇傭的那幾個人,全部判流放罪,發配邊疆。
判決一下,江芸直接昏死了過去,外麵湊熱鬧的百姓們卻一個個拍手叫好,大聲稱快,沒有一個人同情她。
鍾文弈夫妻並沒有去衙門看審案過程,隻是讓管家去聽了一下,等管家回來說了結果後,也隻是嗯了一聲便什麼都沒有表示。
從江芸做下那些事以後,他們之間過去的所有情意就等同於被她親手斬斷,她日後是生是死,都和他們沒有任何關係。
江芸被流放,被休棄,作為江芸的女兒的薛碧婷的日子也不好過。
雖說薛碧婷不論如何都是薛家的血脈,薛家不至於連一個孩子都養不起,可最初的起因就是因為薛碧婷驚慌之下的那一推,哪怕當時隻是孩子被嚇到了無心之失,旁人總是會覺得心裏膈應。
無心之失,誰又知道會不會反倒是出於本能的,內心深處真正的本性?
這樣的孩子,又沒有江芸這個生母護著,日後在薛家的日子可想而知,往後能把日子過成什麼樣,也隻能看她自己了。
戚素素聽紫珠說著外麵的各種動靜,心裏也是一陣唏噓。
之前在鍾家時,鍾文弈夫妻和江芸對峙的情況,她都已經被她派過去偷偷聽牆角的暗衛複述過了。
經過這麼一件事,她真的由衷的覺得,青梅竹馬真是個大坑,兩小無猜的時候騙你的感情,長大了害你的孩子,誰攤上這種青梅誰等於倒了八輩子血黴,嘖嘖。
戚素素眼珠子一轉,忽然撫著自己挺起的肚子摸到姬無天的書房,將姬無天正在看的公文放到一邊去,虎視眈眈地盯著他看。
姬無天小心地扶著她坐下,又摸了摸自己的臉,一臉莫名:“……怎麼這樣看著我?我臉上有東西嗎?”
戚素素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哼道:“老實交代,你有沒有什麼心機深沉,坑死人不償命的小青梅?”
姬無天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無奈笑道:“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你還不知道我有沒有青梅竹馬?”
戚素素哼了一聲,“嚴格算起來,我們認識也就不到二年的功夫,你前半輩子活了二十多年,之前那些年認識過什麼人,有沒有我不知道的過去,我又如何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