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貴婦人的話音剛落,冷清秋的心猛地一緊,隻覺得一顆心都要從嗓子眼兒裏蹦出來了,冷汗瞬間浸濕了後背,那衣裳緊緊地貼在身上,別提多難受了。
她深知,在這丞相府中,自己的命運脆弱得如同薄紙,稍有不慎便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這貴婦人一臉的怒氣,瞪著冷清秋,那眼神仿佛要把她給生吞活剝了似的。
而冷清秋站在那兒,身子忍不住地顫抖,腦袋裏一片空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母親,且慢!”隻見一位身著淡紫色衣裙的女子匆匆趕來。
她眉如遠黛,眼若秋水,身形婀娜多姿,舉手投足間盡顯優雅之態。
這女子快步走到貴婦人跟前,輕輕挽住貴婦人的胳膊,撒嬌似地說道:“母親,您別這麼著急上火,氣壞了身子可不好。”
貴婦人扭頭看向她,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
這女子又轉過頭看向冷清秋,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神中透著幾分疑惑。
冷清秋也望著她,心裏盼著這女子能給自己解解圍。周圍的下人們都屏氣凝神,誰也不敢出聲。
一時間,這院子裏安靜得能聽見每個人的呼吸聲。女子微微蹙了蹙眉,似乎在思考著什麼,而冷清秋的心又懸了起來,不知道接下來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麼。
那貴婦人微微一怔,臉上的怒色稍稍緩和了些,說道:“錦兒,你來作甚?”
隻見這貴婦人眉頭依然緊蹙,目光中帶著幾分疑惑與不滿,牢牢地盯著麵前的錦兒。
被喚作錦兒的女子走到冷清秋身旁,微微福了福身,說道:“母親,這位姑娘初來乍到,想必是真的迷了路,您就饒過她這一回吧。”
錦兒的聲音清脆而又堅定,她的眼神裏滿是誠懇,雙手交疊在身前,微微垂著頭,態度極為恭敬。
貴婦人冷哼一聲:“哼,看在錦兒的份上,這次便饒了你。若再有下次,定不輕饒!”
說罷,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冷清秋,那眼神仿佛能將人刺穿。隨後她用力地甩了甩衣袖,那衣袖帶起一陣風,刮得旁邊的樹葉沙沙作響。
她身旁的丫鬟們趕忙簇擁著她,一行人趾高氣昂地揚長而去,隻留下地上被她們腳步揚起的塵土。
冷清秋鬆了一口氣,感激地看向錦兒:“多謝小姐相救。”她的聲音還有些顫抖,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眼神中充滿了劫後餘生的慶幸。
錦兒微微一笑,眼中透著幾分溫柔:“不必客氣,在這府中,你凡事小心些便是。”
說完,她輕輕拍了拍冷清秋的肩膀,然後轉身離去。她的裙擺隨著步伐輕輕擺動,身姿婀娜,很快就消失在了拐角處。
冷清秋望著錦兒離去的背影,心中思緒萬千。她深知,在這深宅大院之中,危機四伏,自己必須處處謹慎。
每走一步都可能是陷阱,每說一句話都可能給自己招來禍端。這裏的人,表麵上和和氣氣,背地裏卻不知道在算計著什麼。
夜幕降臨,月光如水般灑在庭院中。冷清秋獨自坐在窗前,望著那輪明月,心中的憂愁如同這夜色一般深沉。
她想起白天的遭遇,貴婦人那凶狠的眼神仿佛還在眼前,讓她不寒而栗。
她不知道未來還會遇到多少這樣的刁難,又有誰能像錦兒小姐那樣出手相助。
在這陌生的地方,她感到無比的孤獨和無助。月亮被烏雲遮住了一角,就像她此刻的心情,總有那麼一絲陰霾揮之不去。
她歎了口氣,雙手托腮,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突然,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
冷清秋警覺地站起身來,那腳步聲似有似無,就像幽靈在暗夜中遊走。
她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手不自覺地握緊了衣角,手心裏都冒出了冷汗。
她小心翼翼地打開房門,探出腦袋向外張望。那走廊仿佛一條通往未知深淵的通道,黑暗似乎隱藏著無數的秘密。
隻見一個身影在走廊的盡頭一閃即逝,如同鬼魅般消失不見。冷清秋深吸一口氣,那氣息在她的胸腔裏顫抖著,她決定跟上去一探究竟。
她輕手輕腳地走著,每一步都如同踩在薄冰之上,生怕發出一點聲響。
走廊裏彌漫著一股陰森的氣息,那氣息就像無形的牢籠,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牆壁上的油燈閃爍著昏黃的光,那光跳躍不定,好似隨時都會熄滅,將她的影子拉得長長的,仿佛是一個被黑暗拉長的孤獨靈魂。
拐過一個彎,冷清秋看到那個身影走進了一間偏僻的屋子。她的心砰砰直跳,仿佛要衝破胸膛。
她悄悄地靠近,耳朵貼在門上,試圖聽清裏麵的動靜。那扇門就像一道生死之門,隔開了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隻聽見屋內傳來一陣低沉的交談聲:“此事萬不可走漏風聲,否則咱們都得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