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岐然依然很忙,比前一陣更忙。因為有上次那番談話,程如墨多了些安全感,不再整日患得患失,隻是擔心陸岐然太過操勞。

她這邊工作清閒些,忙起來也隻是一陣一陣的,於是便自告奮勇承擔起了舟車勞頓的工作。

有時候陸岐然加班,她過去能見麵的時間也僅僅晚上睡覺的幾小時。但她覺得無所謂,陸岐然上班時她就幫他打掃衛生,完了去旁邊找大些的菜場買菜給他燉湯。

陸岐然也給她配了一把鑰匙,程如墨後來過去便不特意打招呼了。時常是她做好了飯在沙發上看著電視,看著看著便聽見門外響起陸岐然的腳步聲。

有次在飯桌上,陸岐然便調侃她是田螺姑娘。

程如墨想了想,給他講了個笑話:「話說從前有個農夫,有天回家累得不行,嘀咕了一句要是有雞湯喝就好了,結果第二天回家就見桌子上放著雞湯;他非常驚訝,又用其他各種食物試了一遍,百發百中,百試不爽。農夫過上了滋潤的小日子之後,開始變著花樣嘗試全國各地的美食。有次他聽說柳州有個小吃非常有名,就躺在床上念叨了一句。」

陸岐然見她不往下說了,便問:「然後呢?」

「然後沒有了。」

陸岐然想了兩秒,猛笑一聲,「你講笑話真不行,不過田螺姑娘當得還行。」

程如墨瞥他一眼,「怎麼?你也想吃螺螄粉了?」

她見陸岐然定定望著她,心裡忽地一動,想到那晚他將她插在發上的彩鉛拔下來,動作十足的調|情,她見陸岐然眸光微閃,呼吸不由放緩了,輕聲說:「你不會想吻我的,我嘴裡……」

後半截話被陸岐然湊過來的吻堵在口中。

今次田螺姑娘來得不巧,下高鐵開始就覺得小腹隱隱墜痛,在崇城夏日的驕陽下一照,背上一陣一陣冒冷汗,到了陸岐然樓下,去超市裡買了包衛生巾,上去一看果然親戚造訪。

她疼得渾身發抖,勉強攢了點力氣給陸岐然發短信:「身體不舒服,沒做飯,你在外麵吃了回來吧。」

之後將將手機扔在一邊,去廁所裡馬桶裡上坐著。坐一陣,出來躺一陣,又去坐一陣。這樣折騰得滿身是汗,疼痛卻沒有絲毫緩解。

正感覺眼前一片白花花像是天地混沌未開,又疼得如同盤古朝著她劈了一斧,耳朵捕捉到開門的聲音。隨即腳步聲朝這邊走來,陸岐然帶著一身暑氣到了身邊,隨即額頭被一雙溫熱大手覆住了,「怎麼了?」

程如墨翻過身來望著他,有氣無力地說:「東渡過來給你送福利,但是大姨媽不給簽證。」

陸岐然哭笑不得。他也是第一次碰上這種情況,看她整個蜷在床上疼得像隻被放在熱油裡煎炸的蝦米,著急又束手無策。憑著聽到的一些說法,又是沖紅糖水又是裝熱水袋。程如墨身上出了一身汗,紅糖水喝下去半天了,但半點效果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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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岐然坐在床邊上,凝眉沉著臉拿手機百度緩解的辦法。他看見說是掐合穀穴有用,立即放了手機將程如墨手一把拉過來。

程如墨臉色煞白,想開口問他幹什麼,奈何除了微弱的喘熄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陸岐然看她一眼,「忍著。」說著大拇指指甲朝她虎口處穴位狠狠一掐。

程如墨疼得低叫一聲,眼淚差點迸出來,「疼……」

陸岐然別過臉不理,仍是使勁掐著,任憑程如墨如何讓他放開也不撒手。過了大約十多分鐘,程如墨動靜消停了些,陸岐然這才轉過去看她,「怎麼樣?」

「……好像好點了。」

陸岐然便又掐了五分鐘才將手鬆開,他望著程如墨好似從水裡撈出來一般,起身去給她絞了塊毛巾過來,他一邊幫她擦臉一邊問她:「你每次都疼?」

程如墨輕輕點了點頭,聲音有氣無力,「有時候沒這麼厲害,我一直不準,昨天喝了杯冰水,今天就提前來了。」

「檢查過沒有。」

程如墨情緒怏怏,「中藥都喝過好幾個療程了,一停就沒用。」

陸岐然看著她,又將她胳膊拿起來顛了顛,低哼一聲,「我看你就是缺乏運動,身體素質不行,今後跟著我起來晨跑。」

「別……」

「先跑一年再說。」

程如墨苦著臉,「我最不喜歡跑步了。」

「那是你一個人跑,跟我一起你就喜歡了。」

「跟你也不喜歡。」

陸岐然盯著她,「那你喜歡什麼?羽毛球?乒乓球?網球?要不遊泳吧,遊泳還能塑形。」

「……我要是都不喜歡呢?」

陸岐然挑眉,「你試試看。」

程如墨坐起來將他手臂抱住,可憐兮兮望著他,「我大學體育每學期都是六十分,好不容易解脫了,你忍心逼我嗎?」

陸岐然態度強硬,「這事沒商量。」

程如墨見苦肉計沒用,便哼哼一聲將她手臂放開繼續躺回去。過了一會兒,陸岐然忽伸手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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