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如墨在細雨中撐一柄傘,風衣裡的白色裙子裙角款擺,一眼望去,幾分荏弱之感。

陸岐然隻見過在職場上拚殺成了女強人的,程如墨卻彷彿走了條相反的路。

不過她外表雖給時光打磨得更加精緻,脾性較當年卻是一點未改。看似低調,實則不知道在心裡偷偷琢磨些什麼,偶爾甚至語出驚人。

陸岐然第一次聽說摩羯座的特性是悶騷時,便覺得,這個詞形容程如墨,倒是恰如其分。

萬萬沒想到,在自己措手不及之時,竟和她這悶騷的特性來了個狹路相逢。

陸岐然其實記不太清楚當時自己是怎麼回答的,隻覺得她彎腰去撿動作的姿態顯得分外柔弱,起身看著自己的目光又單純得太過無辜。眼前分明是個前途未卜的誘惑,他還沒捋清頭緒,就一頭栽進去了。

程如墨住在六樓,一路上去有一半的聲控燈都是壞的。陸岐然一手提著箱子,一手捏著程如墨的腰。

程如墨負責拿手機照明。

手機屏幕背光照亮麵前寸許地麵,程如墨溫熱的呼吸就在耳畔,吹得陸岐然席間喝下去的啤酒,全都化作了難以抑製的悸動。

到了六樓,程如墨剛一摸出鑰匙打開門,就被陸岐然帶了進去。沒開燈,手機背光也熄了,陸岐然緊緊捏著她的肩,將她按在門板上熱吻。黑暗裡兩人呼吸急促灼熱,倒想是分隔兩地久別重逢的戀人一般情熱。

尋了個空隙,程如墨笑說:「急什麼,你箱子都沒拎進來。」

陸岐然卻不理,彷彿嫌她分心又煞風景,吻得更帶了幾分粗暴。程如墨漸漸呼吸淩亂了,隻覺得神思被陸岐然的強硬攪了個七零八落。

沒過一會兒,她身上的風衣就被扯了下來,內衣的搭扣也被解開了,身上那條白色的裙子倒是穿得好好的。兩人摸索著到了臥室,程如墨順手打開了床邊暖黃色的檯燈。∫思∫兔∫在∫線∫閱∫讀∫

陸岐然似乎是嫌燈光礙眼,想抬手關掉,程如墨卻一把捏住了他的手。程如墨皮膚極白,燈下泛著暖色的柔光,頸側有一顆極淺的痣,彷彿點在人心頭的硃砂。

陸岐然便任由燈光亮著了。

很快兩人就不著寸縷,在陸岐然強硬卻又細緻的照顧之下,程如墨逐漸癱軟成了一攤泥。

她勉力維持著清明,死咬著牙關不肯低吟出聲,隻覺得腦中的神經要因為陸岐然修長而又靈巧的手指熔斷了。

過了片刻,她撐起身體從床頭櫃的抽屜裡摸出盒避孕套,拿出了一枚。

陸岐然分心看了盒子一眼,肚雷斯。

也隻僅僅分心了這一瞬間,因為下一秒程如墨就將手裡那枚避孕套拆開了,同時伸手握住了他的前端。

她柔軟溫熱的手握上去那一瞬間,陸岐然便覺得腦中一聲嗡鳴。低頭看著程如墨正垂首為他套避孕套的場景,自進門以來尚存的幾分克製瞬間煙消雲散。

等程如墨一幫他戴好,他就伸手捏著她光滑的肩,將她重重按到在床上,循著入口,挺身衝撞進去。

這個時候,也無須什麼廢話。

燈光下,程如墨頰上泛著情動的薄紅,呼吸纏綿灼熱,望著他的目光彷彿一汪桃花春水,仍是幾分柔弱,卻反而激起陸岐然想要欺負她的念頭。

由是,動作更加兇猛,彷彿野獸憑著本能攻城略地。

床上的薄毯早在兩人的糾纏之時落到了地上,程如墨一麵覺得熱,一麵又覺得冷。若是當時開燈還存了幾分孤勇逞強的念頭,此刻整個暴露在陸岐然的視線讓她覺得分外羞恥,便想撐起身體去撈被子。

陸岐然卻伸手將她摟緊,灼熱的身軀緊緊實實地靠了上去,同時底下惡意地往裡一頂。

程如墨再也克製不住了,一聲失控的呻|吟瞬間衝破了牙關,落在清冷的空氣裡。

這聲呻|吟頓時激發了陸岐然更為兇猛的進攻。

陸岐然也覺得自己有些失控,著了魔一般,和平時完全不同,隻用了三分技巧,剩下的全是侵略的本能。一麵心生憐惜,一麵又更加不管不顧地折騰著程如墨。

程如墨呼吸斷了線,到了最後隻能隨著陸岐然的節奏。熱浪一陣一陣衝擊著腦中的神經,她覺得自己彷彿怒濤裡的一隻小船,被不斷升高的浪濤拋到更高的地方……

到最後她腦中一片空白,被從未有過的感受擊中,身體久久戰慄,整個人被巨大的愉悅和疲勞同時攫住。

陸岐然也停下動作,伏在她身上重重喘熄。

空間狹小,兩人此起彼伏的粗重喘熄是以更加明顯。過了半分鐘,理智漸漸回到程如墨腦中,她立即伸手去推陸岐然,「你快出來。」

陸岐然取下安全T,打了個結,扔進一旁的垃圾桶裡。

兩個人仰麵躺著,不說話。

過了許久,兩人都漸漸平靜下來。陸岐然抬頭看見床頭櫃上肚雷斯的盒子,先前的疑問重新回到腦中,然而他明白這問題不禮貌,想了想,仍是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