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懟他。
賀博弈想掛電話,覺得自己找品言請教就是自虐。
意識到在逗下去他可能會翻臉,品言及時收住笑容,正經了兩秒,“說吧,什麼事?”
“……”不想說。
“你不說就掛了,我已經打算跟周公去約會了,良辰美景什麼的。”
“滾!”
掛了通話,賀博弈撥打另外一名好友的電話。
品言那邊倒是皺了下眉,難不成被說中了惱羞成怒?哎呀,他還真好奇是哪路神仙把賀博弈那個浪蕩子給收了。
厲光正在家奮鬥過陣子的英語八級考試,手機開著震動,賀博弈打了三次電話他才接起。
“有事就說,我忙著呢!”
“我好像對一個人動心了。”賀博弈不跟他廢話,開門見山。
厲光把手中的筆記放下,心思挪到他身上。
“為什麼會這麼說,你確定不是自己戀愛談多了身體疲勞想休息?”帝都圈裏的人誰不知道賀博弈是個花心且不動心的,他現在居然說自己好像動心了?別不是射多了把腦垂體也射出去了吧!
賀博弈很少會有這麼迷茫的時候,他對厲光描述了下自己與喬亞西從最初的荒唐相遇到現在他窮追不舍,還有剛剛喬亞西提出的那個問題,然後沉默下來。
厲光徹底沒了看書的心情,真的是被他勾起了難得的好奇。
兩人同時沉默,過了大概三十幾秒後,厲光先出聲發問,“除了想跟他上床以外,還有沒有別的想的?”
“我想時刻粘著他,你懂我意思吧,就好像中毒了似的,而且他給我的感覺特別不真實,像個把自己裝進殼子裏的堅果一樣,我想把那厚厚的殼子剝掉,吃了邊那甜美的果實。”賀博弈光是說到喬亞西都心中激動,他剛剛衝出喬亞西家門的時候其實是後悔的,可出來了就是出來了,在他沒辦法給出喬亞西答案前他不打算再進那個門。
厲光抖了一下,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兒理解賀博弈的意思,可又不知道該怎麼去表達。
半晌,他又問了一句:“你跟他糾纏這麼久,中間就沒想著再接受下別人?”
“當然沒有,我很專一的。”
“你的專一跟我們的專一還真不太一樣,”厲光無奈,歎了口氣,“按照你的說法你對他很感興趣,但你不確定是不是動心?”
“我確定是動心,我不確定的是能不能把動心的時間保持住。”賀博弈也跟著歎氣,“這麼跟你說吧,我怕自己沒辦法保證這個動心會不會在一個月以後消失。”
“博弈,”厲光打斷他的話,提出自己的觀點,“我不知道你對動心這兩個字怎麼理解,但是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如果哪一天我動心了,不會擔心它消失,動心不會消失,隻會越來越讓你心動。”
賀博弈傻呆呆的掛斷手機,他在車裏又坐了半個小時才發動車子離開。
厲光說的沒錯,他好像理解錯了動心這個詞的意思。
之後大概有一個月,喬亞西沒見到賀博弈也沒收到他的短信,身邊的同學雖說最初時旁敲側擊的問過自己關於和賀博弈的事情,都被他避開了。
他的生活又回到了原本的軌跡,好像並沒有任何差別。
隻是好像。
自那天賀博弈不告而別起,他的心裏就跟空了一小塊似的。
“小喬!”
“啊?”喬亞西回神,看向剛才喊他的李紅梅,“老板有事?”
李紅梅指了指他剛剛擺完的書籍,“放錯了,你是不是沒休息好?比上星期看著還憔悴。”
喬亞西搖頭,將放錯的書拿下來重新擺上正確的,“這幾天有些累,不要緊,過陣子就好。”也快考試了,雖說大學考試前不會像高中那樣緊張,可他需要保住獎學金就一定要拚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