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怎麼取這個名字?”
西瓜因為追逗貓棒翻滾了一下`身體,薑格收回神,拿了逗貓棒搔了搔它的肚皮,道:“都是水果。”
她一說完,男人的視線就看了過來。薑格側眸與他視線相對,男人眼底盛著淡淡的笑意,嗓音低沉:“和你一樣?”
耳垂微微有些燙,薑格回過頭,應了一聲。
應聲的功夫,客廳門口飛進來一隻飛蟲,西瓜身體一轉,跑著去追蟲子去了。薑格怕它跑出去,起身去追它。追上以後,薑格並沒抱起西瓜,她蹲在那裏看著它抓蟲子。
小飛蟲飛到了門上,西瓜直起身體,探著毛茸茸的爪子去夠,身上的毛在夕陽下散發著金光。小飛蟲高度有些高,西瓜身子短夠不著,薑格索性抱起了它,托著它的屁股。高度夠了以後,西瓜伸出爪子,一爪子把蟲子拍了下來。
薑格回頭看季錚,眼睛裏亮晶晶的,季錚輕笑了起來。
陪著西瓜玩兒了一會兒,季錚帶著薑格去菜市場買了做晚飯的食材。兩人晚飯做得晚,吃得也晚,等吃完時,外麵已經蒙上黑影了。
吃完晚飯,季錚去洗碗,薑格抱起在她腿邊蹭著撒嬌的西瓜去廚房門口等他。今晚是圓月,月光清冷皎潔,將小院子裏的薔薇花和梨樹都照亮了。
季錚邊洗著碗,邊問薑格:“明天要不要出去玩兒?”
這幾天薑格放假,但兩人好像沒怎麼出去過,一直在家裏,薑格少有的假期,還是要出去玩兒玩兒。
摸著在她懷裏打呼嚕的西瓜,薑格問道:“去哪兒?”隻要和季錚在一起,她都可以。
季錚想了想,南城的夏季濕熱難耐,夏天實在不是野外出遊的好季節。今天下午的那片樹林可以,但樹林可以消暑,其實也沒什麼可以玩兒的地方。
薑格從小到大一直在賺錢養家,沒怎麼出去玩兒過,一些室內項目,從頭開始學她未必有興趣。水龍頭的水聲陣陣,季錚想起薑格今天在小溪裏抓魚來。
在母親沒去世的時候,薑格應該有過一段無憂無慮的時光。北城在北方,氣候寒冷,一年有小半年都在下雪。
將最後一個碗洗完,季錚拿了紙巾擦幹淨手上的水漬,笑著看她,問道:“會滑冰麼?”
他一說完,薑格隨即抬頭。
老宅附近就有滑冰場,第二天吃過早飯後,季錚帶著薑格出了門。兩人去菜市場門口坐上公交,兩站地後,在老廟街商廈下了車。
老廟街的商廈內滑冰場,季錚小時候過來玩兒過。這個季節,滑冰場生意不錯。今天不是節假日,沒幾個小孩子在,倒是幾個穿著打扮比較時髦的年輕人在玩兒。
那幾個年輕人應該是小團體,三三兩兩各自湊在一起玩兒著。季錚和薑格出現時,場上女孩的視線陸陸續續都看了過來。
季錚身材挺拔高大,清俊的長相也比較惹人注目。而他身邊的薑格,雖然戴著帽子和口罩,卻也能從她的氣質裏看出些不俗來。女人穿著簡單的T恤短褲帆布鞋,外麵罩了一件咖啡色的格子襯衫。襯衫太大了,垂到了她膝蓋上方,她袖口挽起,露出了白生生的小臂,手腕上還戴了一塊粉藍色的電話手表。
她身高不矮,高挑清瘦,短褲下的雙腿筆直修長又白皙。但在她的男人身邊,看著就有些嬌小。她的臉被口罩和帽簷蓋住了,看不清長相,隻能看著帽簷下一雙輪廓分明的桃花眼,眼神淡淡。在察覺到有人看過來時,她眸光一抬,淺棕色的瞳仁下泛著清冷疏離的光。
季錚領著薑格過來時,場上的女孩們三三兩兩湊在一起,有一個羊毛卷的長發女孩,大大方方地和季錚打了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