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說完,薑格直起了身體,雙手搭在他的肩上與他對視,眼睛裏盛著水光。沒有回答季錚,她眼角微彎,甩了甩濕漉漉的頭發。

季錚想起在黎城的那次。

不管以前怎麼樣,她現在是開心的。季錚的緊張微收,他抱著她,輕笑一聲,問道:“你是屬小狗的麼?”

回憶裏的場景重現,薑格眼睛亮晶晶的,她湊到他的耳邊:“汪……”

她還沒叫完,季錚側過臉吻上了她的唇,女人的喉間隻剩下了一聲淺淺的嗚咽。

唇被咬住,酥|麻柔軟,薑格抱住男人的手指收緊。一襲吻結束,男人離開她的唇,咬了咬她的耳垂,喉結輕滾,眼底含笑。

“薑格,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季錚道。

耳垂還有牙齒的咬合感,薑格心跳加速,冰涼的身體也熱了起來,她笑起來,緊緊抱住了他,在他喉結上咬了一口。

兩人來回咬著,玩兒了一會兒後,怕薑格感冒,兩人沒繼續在溪邊逗留,季錚抱著薑格回到了車上。

從部隊回到家時,已經是下午五點半了,傍晚的斜陽照進客廳,門剛一打開,小貓喵嗚喵嗚的叫聲傳了過來。

這隻小貓性格很好,活潑好動,格外粘人。不過隻養了一天,就很親人了。薑格走進來,小貓在她腿邊,邊喵喵叫著,邊蹭著她的小腿。薑格彎腰將它抱起來,小貓咪趴在了她的懷裏,毛茸茸的小腦袋朝著她的脖頸旁拱了拱,癢癢的。

薑格心下柔軟,抬手摸了摸它。季錚從後麵進來,薑格身上還是濕的,客廳窗戶開著,通風很好,南北對流。季錚伸手過來,道:“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再來陪它玩兒。”

薑格向來聽話,她點了點頭後把小貓放進季錚的手裏,小跑著上了樓。雖然被溪水泡了個落湯雞,但她玩兒的還是很開心的,回來的時候也一直在笑。

相比較以前,她愛笑了很多,隻是話還是比較少。

薑格回到臥室,拿了新衣服進了浴室。浴室門一關,花灑的水流聲透過薄薄的門板傳了過來。懷裏小貓亂爬,肉墊踩在了他的心口,季錚回神,將它放在了地上。

小貓挺能吃的,碗裏的奶粉已經見了底。季錚又給它重新衝了一些,衝好後,小貓嗅著奶香,小跑著過去喝奶了。

貓咪吃東西秀氣,一小口一小口的。季錚單膝蹲在旁邊,看著它粉嫩的舌頭一下一下的舔著奶水,想起了上午在籃球場喂薑格喝水時的樣子。

季錚唇角勾起,手指摸了摸小奶貓的毛茸茸的頭,淺笑道:“還真像。”

小貓咪的胎毛觸手柔軟,季錚摸了一會兒,突然意識到把它帶回家後,還一直沒給它取名字。過會兒等薑格洗完澡,問問她想給它取什麼名字吧。

傍晚時分,斜陽透過鐵窗照了進來,在對麵的男人身上留了幾道黑影。他穿著一套黑色的運動服,顯然習慣了拘留所的生活,對於自己關在這裏絲毫不在意,手腕上戴著的手銬反射著夕陽的光。

陳銘推了推眼鏡,看著打量著自己的薑康,衝他禮貌一笑。薑康坐姿隨意,看到對方的笑後,輕嗤了一聲。

“笑什麼笑,你又不是我的律師。”因常年吸毒,即使在監獄戒毒七年,他的嗓子仍有些啞。

陳銘笑了笑,淡笑著打開手上的文件,道:“禮貌還是要有一下的。”

薑康下耷得眼皮輕掀,他眼神還是帶著些流氓的凶氣的,掀起眼皮時,眼白有些多,看上去有些恐怖。

“不管你禮貌不禮貌,我這次故意傷人,頂多也就判個三年。”薑康說完,雙手放在桌子上,手銬上的鐵鏈在桌子上滑過,聲音難聽刺耳,他看著陳銘,道:“我在監獄認識的人多,法律知識也是懂的不少的。那姓白的隻是受了輕傷,他能對我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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