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除卻地上的一灘暗紅之血,他亦是睜目而亡。看著他因死亡呈現而出的滿眼黑色,清淺驚懼之餘更是疑惑滿心。

究竟這男人在之前遇到過亦或是看到過什麽,以讓他竟是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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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願我如星君如月——連澈之心

此刻,已入子時。可大廳內通明的燈火就如白晝之光般,幾乎照亮了廳中的每一處角落。

而那個跪在中央的女子,則是將小手交疊著放於雙膝之上,且她白希的手背上,已被自己的指甲劃出了道道觸目的血痕。

靜觀她蒼白駭人的小臉,那眉眼之下,竟還凝著幾抹暗沈幹涸的血珠。如此,與她枯竭的唇瓣相形而依,這女子就似煉獄之鬼般幽骨若驚。

看了眼廳內的眾人,溫玉快步踏了進來。躬身朝連澈施過一記禮,他開口道:“皇上,臣已派兵在將軍府內各處搜查了一遍,卻並未發現任何可疑之處。而今日參加婚禮的賓客,皆是帝都身份地位極為尊貴之人。若是一直將他們扣押在此,恐有微詞。”

今日參加成泰大婚的賓客,除卻他自家親眷外。大多都是帝都富甲與朝中重臣。

男人一席語畢,廳中即刻陷入了一片沈寂之中。微瞥了眼喜堂上燃燒的喜燭,清淺看向了身旁的男人。

此時,連澈隻是皺眉輕凝了唇角,不發一語。眉目一轉,女子徑自朝溫玉開口,“若以溫將軍所見,此事應當如何處置?”輕動唇瓣,她淡淡之言中透著一抹沈靜之氣。

看了眼連澈的神色,溫玉上前一步朝清淺行禮道:“回皇後娘娘,臣方才已將所有賓客記錄在案。臣鬥膽請皇上,皇後娘娘將他們都釋放返家。且勒令他們在此案未破之前不得擅自離開帝都,若有違抗聖旨之人,其罪當誅。”

眸光轉向跪伏在地的女子,男人擰眉開口,”而林詩喬罪涉刺殺忠臣,理應壓入死牢。待核實案情後,便要依法處置。”從他道出此言的語氣中不難聽出,這男人對林詩喬乃是含了一抹憤恨之心。

可他話音剛落,那身形虛軟的女子便猛的擡起頭來,用幾欲顫恐到嘶竭的嗓音驚吼道:“不是!不是這樣的!待我醒來之時,他便已身亡。真的!”

言語間,她揚起已被自己抓得血痕遍布的右手,慌亂道:“我不知為何那把使他致死的匕首會來到我手中,我真的什麽都記不得了!”

此刻,這女子看向自己手掌那驚懼顫怕的神情,就若她正握著那把帶血匕首般。甚至於她還用力的甩打著手腕,好似要將那匕首從掌中丟開。

見得此番情景,清淺實難相信眼前這女子會是謀殺成泰的兇手。莫說成泰是男子且功夫了得,而他更是這女子的新婚夫婿,且二人今日剛拜過天地。

古時女子以夫為綱,若她真殺了成泰,便是淩遲的死罪,甚至要牽連全族。

從方才起,無論怎樣盤問這女子,她都沈默不語。但在聽過溫玉的一番話語後,林詩喬意識到了此罪會累及家人。才會給出這般激烈驚恐的反應,而她甚至是因俱嚇過度,已是有了些許失常之舉。

瞥了眼身旁侍衛,溫玉示意將林詩喬暫時控製起來,以免這女子會作出傷害自己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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