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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蒼玄國帝都的繁華,則是更甚從前。

眼前,是帝都最大的酒樓,醉雪樓。此處是乃達官顯貴宴請賓客的必選之地。隻是店招兩則懸掛的巨型鎏金燈籠,便足以將此店的奢華氣派彰顯無疑。

而就在這樣一間無形中沾染著貴氣的酒樓飛簷下,靠坐著一名身著簡樸衣衫的老伯,他正神色似有痛苦的揉捏著腳踝。

這一切,都與此處的景象顯得分外的格格不入。

見得此情景,一名看門的守衛走了過來,朝他怒斥道:“老頭,你也不看看我們這裏是什麽地方。你坐在這裏做什麽?看你一身窮酸樣,隻怕是連我們醉雪樓的一杯茶水錢也付不起,還不快滾!”

話音剛落,他便要去驅趕老伯。卻不料,他剛伸出手,便被不知從何而來的馬鞭結結實實的抽了一記。

縮回手,他吃痛的吼道:“是哪個不要臉的混球,竟敢偷襲老子!”目光一轉,壯漢定睛看去,竟是一名頭戴鬥笠,身著白衣的清秀青年。

細細打量了一番對方的衣著,壯漢叫囂道:“怎麽?你與這老混蛋是一夥的?看我怎麽收拾你。”

正待他準備出手之時,卻見青年從懷中掏出了一錠銀子。看著白花花的銀子,壯漢瞬間轉換了一副嘴臉,笑吟吟的獻媚道:“小爺,可是要用膳?裏麵請。”

青年將手中的銀子一拋,壯漢眼疾手快的接了下來,隨即便聽得青年吩咐道:“你既收了我的錢,便把這老伯攙扶進去。順便在替我們備上一間幹凈清雅的雅間,送上最好的糕點與茶水。”

這見錢眼開的看守壯漢即刻便走向老伯,將之攙扶而起,賠笑道:“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老伯快裏麵請。”

在醉雪樓小二的熱情招呼下,青年與老伯進入了一間頗為雅致的廂房。怔怔的看著眼前的青年,老伯緩緩開口,“年輕人,老朽身上並無足夠的銀兩支付這裏的所有開銷。”

青年輕笑,“老伯,不礙事。此處的花費你不必擔心。外麵的雪一落地,便化作水。街道上頗為濕滑,隻怕老伯徒步難行。方才我見你一人坐在屋簷下,可是扭傷了腳?”

他此言一出,老伯便擰眉應道:“正如這位公子所言,隻是老朽所住之處,離此地尚有一段距離。眼下老朽扭傷了腳踝,在這濕滑的街道上,隻怕是更難行進。”

微微頷首,青年忽的起身,恭敬開口,“老伯,在下對醫理略懂一二。若是老伯信得過,可否讓在下為你瞧上一瞧?”

“老朽感激,有勞公子了。”

片刻後,在青年的一番針灸治療下,老伯紅腫的腳踝果是消減了些許。在留下了治療用藥與給店小二雇傭馬車送老伯回家的銀兩後,青年便牽著長久來一路伴著他的青驄馬,朝著城門方向而去。

緩步行在喧鬧繁華的帝都街頭,他兩旁滿是小販叫賣吆喝的聲響。伸出手攤開掌心,那輕柔如羽的飛雪飄落而至,剛一觸及他肌膚的溫度,那璀璨的冰晶便化作了一許清泓。

而那穿過指間的輕風,則一點點的將溫度卷帶而走,隻留下絲絲透骨的涼意。

揚起頭看向那天幕紛繁而落的雪花,唇角微凝幾許。她終是在闊別了一年之後,再度踏上了這裏的土地。

秦暮雲,回來了。

收了小手,女子隨意地將掌中融化的雪水擦拭在衣衫上。輕輕整了整頭上扣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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