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樣好的機會,我又怎會假手於人。我不僅要她,更要你的江山。”

今日,他便要徹底將這個不可一世的男人踩在腳下,永無翻身之日。

他一直都愛著夏竹煙,因地位權勢,卻不得不尊重她的選擇。

然而,這男人如今不僅變了心,甚至不惜以竹煙來牽製自己,卻將那個女人保護了起來。

可夏竹煙到頭來,卻還是隻愛這男人。既然他得不到心中所愛,那麽他也要這男人嘗嘗失去最愛與無上權利的滋味。

聽得他如此說,一旁的成泰大步上前,怒目圓睜,揮動著手中的兵器,“連曦,你謀逆篡位還如此大言不讒。皇上,臣請求出戰。”

始自中離。連澈沈默不語,墨濯般的眼瞳中,輕轉著淡淡的思緒。良久,他手輕輕一揮。成泰不得不咬牙退回。

連曦見狀,冷嗤一聲,一字一頓道:“各位,如今坐在這龍椅上的人,連澈。才是真正的謀逆篡位之人。”

他話音剛落,整個廣場便一片嘩然。誰人不知當初先帝是忽然駕崩,甚至連遺詔都未立下。

而如今的皇帝,是由當初權傾朝野的權臣張全擁立登基的。現下又何來皇位竟是篡位所得一說?

連曦眸光淡淡的掠過眾人,從衣袖中掏出了一份裹好的卷軸。

大掌捏住卷軸一展,這道明黃色布帛的遺詔終是在數年後,傾現在了世人麵前。

男人揚聲道:“這便是先帝在彌留之際,所立下的親自交於端貴妃之手的遺詔。”

“正因這道遺詔,如今的太後娘娘,為了討好權臣張全,毒害了我的母妃。皆因張全與我的外公謝宜宗是敵對。因而你,也才得已登基當了這傀儡皇帝。”。

連曦轉而看向守護連澈的精兵,揚起了手中的遺詔,氣勢如虹的開口道:“先帝的遺詔在此,如今還有誰再為連澈效忠,便是等同於謀逆之罪。”

他洪亮篤定的嗓音響徹整個廣場,若是距離連曦稍近的精兵,甚至能清晰地看到遺詔上的字跡與先帝的玉璽印記。

頃刻間,四下竟是傳來了精兵們窸窸窣窣的交談聲。

雖說連澈已被層層包圍,縱使數戰幾個回合,這些精兵卻仍是保持著良好的禦敵狀態。並未被連曦強攻的精兵打亂陣型。

若還這般僵持下去,恐突有變數。假如此次讓連澈脫逃,便再難有這樣的機會。因而須得速戰速決,若是不能力敵,便隻能先攻心為上,擾亂他的軍心。

冷笑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連曦輕哼,再次揚聲道:“七弟,若是你此刻立下禪位詔書,我興許會饒你一命。”

一瞬,環護在連澈周圍的眾人皆慌亂了幾分,而他卻隻是低沈的笑了笑,神色從容淡凝的開口道:“如今幽黎國軍隊前來進犯,六哥此時卻還在為爭奪皇位,而起兵發動戰亂,挑在這內憂外患之際,想要江山易主。”

“作為連家子孫,你卻不與朕一同抵禦外敵。難道說你已與幽黎國達成了何種協議?”

“宿冷離助你起兵,幽黎國大軍直逼帝都。屆時就算朕死,若是連彥不肯臣服於你。你難道還要再度與宿冷離合作,而後與他平分蒼玄國土嗎?”

他眸色冷然篤定的看著連曦,輕吐而出的字句不緊不慢,亦不驕不亂。

廣場中的眾人再次嘩然,目光皆轉至方才還義正言辭的連曦身上。

連曦眸光一凝,迅速將眼中的閃爍一抹而過,怒斥道:“荒謬,我有先帝遺詔,這豈能作假。七弟,莫不是你已窮途末路,故在此危言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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