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每一名士兵皆是按照隊長的要求在訓練。如此說來,便是以一抵十。若是迅速擴充,必然能在短期內快速成長。”

“看來幽黎國此次是有備而來,水陸兩軍雖說皆是訓練有素,但相較之下,陸軍的威脅會更勝一籌。”

聽得他的這番言語,連澈輕瞇了眼眸,“統帥是誰?”

“幽黎國第一勇士,三王爺宿寒諾。”

溫玉瞥了眼成泰,上前一步,躬身一揖,“皇上,宿冷離必然是想趁著蒼玄國內部動蕩之際,想趁機拿下青陽府周邊的州縣。”

“我看未必,他協助連曦逃出,必然是早已與連曦有了私下的交易。而他們的計劃,我們暫時還不得而知。”連彥目光環過二人,淡淡開口。

“想不到連曦這個逆賊,竟然通敵叛國。”溫玉眉目一凜,語氣頗為冷寒。

連彥眸光一轉,看向了負手而立的連澈,“還好七哥之前就從暗衛的打探中得知,已有所準備,讓兵部尚書提前調動了糧草。”

眉間輕凝了幾分,他似有疑惑的繼續道:“七哥是何時得知,這顏銘便是宿冷離的?”

連澈眸光緩緩挑向他,唇角微翹,“在花榕府之時,你們可還記得,太後曾給朕捎了一封信。上麵的內容是,幽黎國的老國王突然前來拜訪蒼玄。”

“當時暗衛正在追查顏銘的下落,原本已是有了線索。但當這老國王返回幽黎之後,顏銘的線索便斷了。朕當時便懷疑是與老國王有關。”

“倘若顏銘就是老國王四個兒子其中的一個,那宿瑾之事便也很好解釋了。”

“這老國王的四個兒子中,大王子子沈溺美色與權勢。三王子勇猛有餘,謀略稍遜。五王子則是寄情山水,個性灑脫自由。”

“而這六王子,據打探得知,乃是一名巫女所生。從小便與母親隱居在外,直至十六歲母親病逝,他才回到宮中,與老國王團聚。”

“幽黎國乃是異族,他們的服飾、飲食,文化與我們都有很大的區別。而這顏銘竟是對蒼玄知之甚深,若不是長期在此居住過,斷然不會有這樣的認知。”

“而這位從小便隱居在外的六王子宿冷離,與顏銘是同一人的可能性最大。”

聽完此番話語,溫玉頓悟,“宿冷離還是夠冷血,他竟然連自己的親生姐姐都利用,我看他根本就沒有心。那夜,宿謹中箭死在他麵前時,他竟是無動於衷。”

遠處,傳來了一陣不很明顯的嘈雜聲,他轉過頭,眸光一凝。竟是蘇清淺,她似乎是想要見皇上,此時正被重華殿院外的守衛阻攔著。

這女子果然是個禍害,他隻怪當時在河邊時,讓池宋這個黑白不分的家夥搶先動了手,沒有當場要了她的命。

若當時他能直接一劍插入她的心臟,如今也不會有這樣的局麵。

自從這個女子出現後,皇上就變得與從前不一樣了。

因為這個女子,在花榕府遇險時,皇上竟用自己的性命護著她。

從那時起,他便知道這女子於皇上而言的意義所在。雖說他不能理解,但終究還是隻有接受。隻要她能一心一意,那大家便相安無事。

但若是被他抓住了把柄,那便不會再手下留情了。即便是最後皇上會殺了他,也在所不惜。

轉眼看向一旁的池宋,竟是早已沒了身影,他正朝那女子所在的方向而去。

清淺目光落向院中負手而立的男人,而他也正看著自己……

從那一夜後,二人便再也沒有見過麵。心臟忽的一收縮,有強烈的酸楚艱澀之感襲來,她咬了咬牙,依舊看著他。將求宗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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