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看了眼逗弄鳥兒的女子,隨即將目光挑向了窗外,輕輕笑開。

也罷,倒是自己白擔心了一場。隻是,這三年一次的選秀,秀女人才倍出,個個進宮還不就是為了爭奪皇帝的榮寵。

如此的話,不免會有行為激進之人。而這二人好不容易才交心,真正走到一起。若是因此引出什麽是非便不好了。

話說回來,這女子真能看得如此豁達?她才不信。

清淺轉過身子看向她,眸光朝殿內一環,奴才們都在大殿外。

見殿內並無外人,她不禁開口道:“暮雲姐姐,你還要等那人到什麽時候?難道他一點都不擔心你,就這樣將最美好的年華耗在宮中?”

小臉轉向殿內,秦暮雲看著神色微憂的女子,輕輕一笑,她視線略略模糊了幾許。

碰上了那個人,愛上了他,她願意就在這山中等他一輩子。

然而,卻是事與願違。她並非是一介孤女,若是,倒也好。父親隻是帝都的一名七品典儀,他為了討好巴結袁將軍,竟在某一日帶著一大幫子人強行綁她。

父親竟是這樣一個生了她,又遺棄她的男人。如今更是想要利用她去討好袁將軍,作為交換條件,以換得更高的職位。

麵對著一群強勢霸道的男人,她無能為力,隻得用刀尖抵著自己的脖頸,冷漠地說,若是我嫁給一個比袁將軍更有權勢的男人,你會放我自由嗎?

與連澈相識多年,拋卻各自的身份,她第一次求了這個男人。

著使借女。皇帝的國丈職位都不會低,他如願以償從正七品晉升到了正五品,當上了分管佐領。而她,則是博得了一個等待心愛男人的機會。

她與那人在山中相遇,原本她想與世無爭地在山中呆一輩子,等著他。然而現在她想通了,隻要心中有他,在哪裏又有何區別?

如此想,她也是如此告訴清淺,隻要心中存了那個人,自己身處在哪又有何區別。

因為自她愛上那人起,她的心便被禁錮,再無自由。

清淺微嘆了口氣,一時間竟不知再說什麽好。

此時,芙映正挽著裝有茶水與糕點的食籃踏了進來,“娘娘們,茶水糕點到了。”

拋開略顯煩惱的思緒,秦暮雲將眸光轉向了笑靨如花的芙映,開口道:“這芙映丫頭也隻有對著清淺妹妹時,才會笑得這般燦爛。”

待芙映將裝茶點的食籃置於圓桌上後,清淺行至她身旁,伸手輕輕拍下了她肩頭輕薄的雪花。

“我的丫頭,自然是和我最親的。這芙映可是雲熙宮裏的全才,萬靈丹。”拉著一旁的秦暮雲在圓桌前坐下,她淺笑開口。

一麵品著茶水,一麵用著糕點,二人坐在圓桌旁頗為愜意的聊著。

片刻後,池宋從大殿跨了進來,朝二人行跪拜之禮。

清淺見他來了,詫異的開口道:“起來吧,皇上已忙好了嗎?”

池宋起身,朝她一揖,“回瑾妃娘娘,皇上命奴才來告知娘娘,不消多時便能結束。一會將與娘娘一道用午膳。”

清淺微凝了眼眸,繼續道:“幽黎國的使者還在覲見?”

“正是。如今幽黎國國王病危,國內一片混亂。大王子與六王子的王位之爭,使國內爆發了內戰。上月總算是平定下來,六王子剿滅了大王子的軍隊。”

“事實上,這老國王是有意傳位於六王子的,但卻由於被大王子控製起來,這傳位的詔書也被一同藏匿,後是等到查抄大王子府邸的時才找到。”

“目前這老國王尚未恢覆意識,便已駕崩。而六王子則是順利的繼承了王位,成為了幽黎國的新任國君。這繼位後的首要之事,便是搞好與臨近各國之間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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