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湊近她耳際,他用隻有兩人能聽到聲音開口道:“如你所願。”
清淺眸光盈盈的看著他,而他的眉眼中也是蘊滿了熾烈的灼媚之氣。
她知道這男人正等著自己替他戴上另一枚指環,但他偏就不說,讓她主動。
壞人。
清淺微低了頭,凝住唇角的笑意,她拿起了另一枚指環,緩緩套上了男人左手的無名指。
此刻,他們的心是相通的。
清淺不禁想,這男人有時讓人無奈到怨恨,而此時,卻又是讓她甜蜜到酥心。
若此時隻有他們二人在,她想,她定會立刻將這個男人撲倒。
自再次回宮後,在二人私下的相處中,她是越發沒大沒小。總愛和他打鬧,她不很會控製力道,偶爾會不慎在他的肌膚上留下爪印。
他總是佯裝生氣,作勢要打回來,而每一次到最後,卻都是以親吻她就了事。
執起身旁女子的小手,連澈緊了緊掌心力道,眸光淡淡的環過眾人,開口道:“即日起,蘇清淺便是朕的瑾妃。”
方才台上的一切早就落入了台下所有人的眼裏,在場之人包括連澈的親信皆知,這“瑾”乃是取皇上的表字。這普天之下,除了皇帝親賜,任何人擅用“瑾”或“澈”二字,都是大不敬的殺頭之罪。
雖說皇帝和瑾妃互給對方戴指環這樣古怪的行為,大家都不知其中寓意,但是若是眼尖又細心的人看指環便知,這指環上的紫靈晶石,亦是蒼玄皇帝才有資格受用的。
這皇上對瑾妃的愛寵竟是到了這般地步,甚至是帝王的專屬之物,他都親自給予她。
高台下的眾人,此刻皆跪伏在地,道:“瑾妃娘娘,千歲。”
山海般的呼聲,響徹了流音殿的每個角落。清淺看著眼前的一切,心中竟是湧出了狂烈的澎湃之浪。
這,便是她感受到的皇權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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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蘭殿。
封妃大典結束後,連澈便在此舉辦了一場家宴。
高台之上,連澈居中,他一旁坐的是太後,而另一旁,則是清淺。
待宴會開始後,高台下兩側的皇室宗親與妃嬪便都起身,向高台上的三人敬酒。
連澈手執紫玉龍鳳酒杯,眉眼淡淡的承著台下眾人的道喜。而清淺則是眉目含笑,且略顯羞澀的向同自己道喜的人以示謝意。
一輪酒過,大殿內便有撩撥著琵琶的琴姬與輕轉著身姿的舞姬,款款而入。
待台下的眾人都忙於觀賞琴舞之時,清淺望向了一旁的太後。收了目光,她執起方塌上的白玉茶壺,朝一旁的茶杯內斟滿了茶水。
看了眼連澈,她端起茶水輕輕行至了太後身旁,“太後娘娘請用茶,願太後娘娘鳳體安康,榮享千歲。”
太後點了點頭,接過了她的茶水,淡淡道:“瑾妃,你的心意哀家都明白。”輕飲了一口茶水,她將之放於了方塌上。
眸光轉向一旁的連澈,她指尖輕撫上眉梢,“哀家有些乏了,便先回永寧宮了。”
連澈放下手中的酒杯,看向她,“母後可是身子不適?”
“並無不適,隻是想歇息了。”太後輕輕的笑了笑,示意他無妨。
“如此,母後便先回宮歇著吧。”連澈眸光一轉,看向了殿中的眾人,示意太後要先行離席。
眾人忙起身,恭送太後離去。
待太後走後,坐於席間的二王爺連昱舉著酒杯站了起身,“恭喜皇上納得新妃,臣敬皇上一杯。”
連澈將手中的酒杯一揚,輕笑,“今日是家宴,二哥不必拘禮。”將酒杯移至唇邊,他仰頭,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