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澈卻隻是將她攬進懷中,笑道,不許胡思亂想,這與你沒有關係。母後是個極有原則的人。若是她單純不喜歡你,每日朕同你一道去請安時,她便不會見我們。她是對朕命禁軍闖入太廟的不滿,這祖製不可破。
這十日來,清淺再未回永寧宮,便是直接在重華殿住下,而他推說國事繁忙也沒有再去其他妃嬪處過夜,宮中人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清淺封妃是遲早之事。隻是她忽來的得寵,卻是讓宮中所有人和朝中大臣都驚詫不已。
不過眾人也隻道,君心莫測,以前是夏竹煙,現在是蘇清淺,下一個又會是誰?
這幾日連澈頗為忙碌,都在處理沈氏一門和連曦之事。沈家的朝臣在這十日內依然想著覲見太後,隻是太後已避而不見了。
用行動告訴眾人,她是站在自己兒子這一邊的。失去了太後這個靠山,沈氏一族便迅速的一蹶不振。
而這連曦在這段被審查的時日內,竟是異常的安靜。隻是往返於宗人府與王府間。
清淺楞楞的看著自己手中被修剪下的秋月葵,選了一處合適的位置,她將之插入了白玉花瓶中。
連澈果然在太廟那事後的翌日便把夏竹煙秘密地送出了宮。可他為什麽之前要將她囚在宮中?她隱約覺得,連曦此次劫法場的行為並不簡單。
此時,連澈正與溫玉和成泰以及連彥在殿中議事,似乎是關於幽黎國之事。
前段時日,幽黎國國王造訪蒼玄,而回去後,竟是一病不起。如今。恐怕已時日無多。
聽聞那大王子宿南琰,即將繼位。
這宿南琰向來與六王子宿冷離不和,而這老國王卻是極為偏愛宿冷離。他本意屬宿冷離繼任,隻是現在,由於重病,他已處於無意識的階段,根本無法傳位。
若是按照祖製規矩,則是應由大王子宿南琰繼位。
如今的幽黎國,怕是正處於內亂中,宿南琰怕老國王醒過來傳位,現在應是正在著手先將宿冷離除掉。
而這宿冷離也有一幫死忠臣子擁戴,估摸幽黎國將要掀起一場奪權的腥風血雨。
清淺不禁想起了那日在君蘭殿外遇見的宿冷離,那男子溫雅淡然,比起顏銘來,似乎更為沈靜。
隻是,生在帝王家,他們所要經歷的一切,都不是尋常人能承受的起的。
看了眼手中完成的插花,清淺暗嗔自己何時竟有這般高雅的愛好了。輕咬唇瓣,她將手中的插花打量了一番,似乎還略有美中不足之處,總感覺是少了點何物來點綴。
忽的憶起禦花園中似乎有她想要的植物,清淺放下花瓶,徑自出了重華殿,朝禦花園而去。
在園中尋了半晌,她終是在一處不起眼的角落內尋到這種植物。是一種雪色小花,一朵一朵的並不奪目,卻偏是生得輕柔乖巧。
清淺想著在這角落處,花兒又不甚起眼,采摘幾株應是無礙吧。蹲下`身子,她將小手掐上了花兒的莖桿。
剛滿心歡喜的采摘了一株握在掌中,她便察覺到有一抹疾風而來,一抹身影迅速的竄至了清淺身旁,小手擒上了她的手腕。
清淺直起身子,詫異的轉過身,竟是雲嬪。而擒住自己的人,則是她的貼身侍婢甘柳……
見偷偷在禦花園中采摘花兒的女子正一臉呆楞的望著自己,雲嬪生了幾分不悅。即便她再得皇上的恩寵,此時也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