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宋給自己準備的打發時間的各類小物件。

竹煙失蹤了。

這是連曦見到他的第一句話。

而他則對自己說,去去便回,又轉頭向池宋吩咐了一些事,便與連曦一道離去。

這一次,他又要去多久?

清淺又一次的告訴自己,他們本就有十多年的情誼,自己與他,不過才區區數載。

這之間的情誼又如何能比。

雖這樣想,可她心中仍是有止不住的酸楚輕輕泛開。

輕輕甩了甩頭,她不想再去思考。

不知不覺中,馬車竟已停了下來,她不禁狐疑,便挪至車門處,掀開車簾,將腦袋探了出去。

池宋忙走了過來,朝她道:“蘇姑娘,我們已回到了花榕府。”

清淺略略一驚,原來自己竟是發呆了如此久。

夜色已悄悄的降臨而至,天幕已有銀月教纏著星光,閃閃而耀。

池宋將馬凳搬至車前,隨即掀開車簾,示意她可下來了。

清淺將身子探出馬車,緩緩踏了下地。

映入視線的,已是一家客棧。

“主子若是順利,很快便會來客棧與我們匯合。”池宋在一起輕聲道。

清淺不想說什麽,隻得輕輕一笑。眸光一轉,她看向了從馬背上翻身而下的連彥。

他正朝她微微頷首。

似乎聽見了什麽聲響,他忽然將頭轉向了另一方。

清淺好奇,也將目光隨著他視線的方向看了過去。

是湮沒在黑暗中的身影,隻知是騎馬而來,卻辯不清究竟有多少人。

身影漸漸從黑暗的光影中一寸一寸顯現,清淺終是看清,是連澈與連曦回來了,二人身後還跟著數名暗衛。

竹煙與連澈同騎一乘,她坐在馬背的前方,而連澈則是從身後用雙臂將她禁錮住。

馬,緩緩的行著。

隨著他們的越來越近,清淺便看得愈發的真切。

連澈懷中的竹煙,神色似有異常。

行至客棧門口,連澈率先下了馬,隨即將馬背上的竹煙抱了下來。

清淺思慮了片刻,終是抵不過心中的揣測與各類覆雜的情緒,緩緩朝二人走了過去。

“她還好嗎?”

腦中曾想過無數的開頭,卻不想真正開口的竟是這一句。

連澈眉眼淡淡的瞥向她,“她受了些驚嚇,休息會便好。”

眼梢輕輕一挑,他示意池宋將竹煙攙扶至客棧內休息。目光一轉,他看向了連曦,“我們談一談。”

清淺立在原地,看著那女子離去的背影,仿若是身體內所有的氣力都被抽走了般。

她的眼神空洞黯然,毫無光彩。

連澈看了眼站在客棧門口的清淺,聲音再次響起,帶著微微的輕斥,“身子本就不好,小心風寒侵骨,快回房間去。若是累了便早些休息,不必等我。”

說罷,他便與連曦一道離開了。

清淺回到了池宋安排好的廂房內,在雕花木桶中洗浴完畢,她穿戴好衣裳,緩緩踱至了窗欞前。

發絲仍凝著滴答而落的水珠,此時還不可入睡。

憶起他方才說的話,想來他今夜該是有事要忙。

這男人是天生的處理事務狂。

既然暫時還不能睡,清淺心想事情基本已塵埃落定,且周圍又有許多暗衛。應該不會再有事情,她便想著出去轉轉,一個人呆在這房間裏確實有些無趣。

緩緩踏下樓梯,她立在客棧的大廳內四處望了望。

眸光朝前一探,她發現了一處小院,便徑自向那處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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