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知道在他靈活狠絕的強襲劍勢下,不斷有人被逼退死亡,而他自己月白的錦袍上,則是滲出越來越多緋艷的紅。

她不知道他究竟受了多少傷,但她卻能感受到他似乎是拚了命在博。

發動著近乎讓人斃命的招式,他一路緊緊攬著清淺終是殺出了一條血道,趁眾人暫無轉圜接招之際時,他猛的提氣一個縱躍,閃出了眾人的圍堵。

抱著清淺,他施展著輕功朝流霜鎮外奔去。而顏銘則是眉目一凜,示意大部分麵具人都朝他追去,而留下的一批則繼續牽製著池宋等人。

跳躍在山石樹頂間,雖是離開了流霜鎮,可沿途不斷有追著他們圍堵的人。連澈抱著她一路疾馳,途中不知斬殺了多少了緊追和埋伏的人。

在打鬥中,他們隱約聽見,那邊發號指令是,斬殺連澈和蘇清淺,一個不留。

穀雲天本就是想要殺了蘇清淺,他暗自吩咐,若是尋到了二人,皆不可放過。

一路上輕功而馳時,清淺都是緊緊的攥著連澈的衣襟,他月白錦袍教她攥著的那處,早已被她掌心的汗水沁濕。

看著眼前男人微微沈重的呼吸與灼灼而華的目光,清淺將小臉緊緊的貼上了他的胸膛,感受著他的呼吸與心跳。

他將自己護的極好,可他身上的傷口卻是越來越多,體力也似開始透支。他月白的錦袍上,那妍艷的灼紅幾乎都連成了片。

在激烈的打鬥中,那血還在不斷隱隱的朝外滲。

看著他大掌握著被鮮血染成真紅之色的軟劍,清淺隻覺自己的眸子酸脹而生疼。

連澈抱著她一路疾馳至一片樹林邊緣時,一夥埋伏在其間的刀客忽的閃了出來,攔住了二人的去路。

連澈足尖輕點樹梢落地,放下懷中女子,他將她護至了身後。

看著似乎頗為狼狽的二人,為首的男人緩緩走近,咧嘴一笑,“將這皇帝小兒殺了回去邀功,這小娘子嘛,就讓咱們享樂一番。她除去臉上這道疤,怎麽看都是個美人兒啊。”他猥瑣的目光毫不避諱的在清淺身上來回打量。

“看這樣子,便是逍魂。連皇帝都肯為了她落得如此,想必這床上功夫極為了得。”一旁的男人用手輕撫著下頜,隨聲應道。

聽得二人肆無忌憚的下流之言,清淺大震。

連澈何時受過這等屈辱?

看著眼前一言不發的男人,清淺隻覺他渾身的暴戾狂躁之氣傾散到了極致。他握著軟劍的手,微微的顫唞著,她甚至都隱隱聽到了他骨節收緊的咯咯聲。

連澈冷冷的看著前方的眾人,眼梢輕挑間,他忽的將氣聚至胸口處。

瞬間,他周身便環護著淺淡的薄煙之氣,如夢似幻。

清淺呆呆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她從未見他這個樣子。頃刻間,那一眾緩緩朝二人靠近的刀客卻向是無形中被什麽阻隔了一般,竟是無法近他們的身。

片刻後,那群人手中的武器皆全數不受自己的掌控,都被吸至了連澈身前,無形的煙波流轉間,那些武器皆調轉了方向。

他眉目一凜,剎那間,那些被收納而來的武器便朝眾人飛散而去,全數插入了每個人的胸膛。

這群埋伏的刀客,緩緩倒地而亡,無一人生還。

微傾了身子,連澈大掌撫上了自己的胸口。清淺一驚,忙扶上了他的手臂。有溫熱緩緩淌上了她的小手,沿著她的手腕,蜿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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