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疤痕。
她究竟遭遇了什麽?莫非容顏有所損傷?
看著身旁女子好奇打量的目光,她竟毫不掩飾自己的想法。
清淺輕笑,隨即摘下了自己的麵紗。
麵紗隨手落下,但那凝在唇角的淺笑,卻並有絲毫褪去。
出門戴麵紗,不過是為了更方便些。其實她對自己的傷痕並不十分介意。
看得眼前女子的容顏,竹煙大驚,她未想到,麵紗下的疤痕更長。
如此醜陋的疤痕,出現在這女子臉上,破壞了她原本那傾世的容顏。
隻是,她如此輕柔且毫不避諱的笑容,那彎彎如月的眼梢,竟是毫無嫌惡刺目之感。
曾經的她,是個極愛自己容貌的人。
雖然同在宮中,她們卻相處極少,是什麽,讓她變得如此不同?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他也動心了嗎?
甚至是,愛上了她?
一個人,可以同時愛兩個人嗎?
“蘇姐姐,對不起。”竹煙凝著她的雙眸,輕聲開口,“我知道,如今說再多,都是蒼白無力。之前因錯怪你而一時沖動犯下錯誤,而我,也受到了應有的懲罰。”
“當時我確是以為你參與了逆謀…”
“說再多也無意義。”清淺冷冷的打斷了她的話語。即便是說了這些,鈴香也不會重新活過來,孩子亦是。
竹煙輕垂了眼眸,笑了笑,“蘇姐姐,許久不見,你清瘦了許多。”
若不說震驚,是不可能。
那日大殿之上,她確實已沒了生機。可如今,她卻又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麵前。
莫非這世上,真有不死之藥?
清淺並未應她,隻是將目光挑向了不遠處。
竹煙輕輕的眨了眨眼睫,她似乎並無興致同自己繼續聊下去。
即便是說一些關懷的話語,她也都是有一句沒一句的應著。看了眼清淺,她繼續開口,“你離宮的這段時日,我也並不好過。我的孩子…”
“夠了。”清淺微微不耐的再次打斷了她。
瞥了眼不遠處走來的連曦,她淡淡道:“看來有人出來尋你了。”
看著越走越近的男人,清淺眸光輕輕一轉……
她沒有忘記,同在那日,他說過什麽。
曾經,她以為,他們會是朋友。
那些曾與他把酒言歡的景象,她仍記得。隻是,她太過癡傻。
他與竹煙早就有情誼在先,他會是這樣的態度,也並不為過。
將目光探向行至她們身前的男人,清淺禮貌性的點了點頭。
莫說是竹煙,即便是見慣了大場麵的連曦,在看清了她的容顏後,心裏也著實一驚。
隻是,想不到這女子卻是如此處之泰然。
竹煙瞥了眼來人,見是連曦,眸中難掩微微的失望之色。
連曦看了看清淺,隨即將目光轉向她,“池宋方才已趕到,七弟有些事需處理,便讓我知會你一聲,晚上一道用膳。”
竹煙聽得他的言語,心中不覺蘊了抹欣喜,回了他一記淺笑,她開口道:“好。他可有說要辦何事?”
“應是穀雲天有了下落。”連曦淡淡應聲。
這二人一答一和的說著,完全未將清淺納入其中。她也並不想參與他們的話題。
撿個機會她說自己要回房歇息,便離開了。
腦中盡是那女子溫婉淺笑的模樣,清淺不覺有些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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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時分,清淺與連澈以及竹煙連曦一道進了一間雅間用膳。
擺放著豐盛菜肴的圓桌旁,池宋正恭敬的候著,待幾人在桌前落座,清淺摘下麵紗的一瞬,他眸中也蘊了絲微微的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