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連澈確定將她全身都清洗過一番後,他直起身子,拿起了一旁椅子上寬大的白色棉巾。

將木桶中的女子扶站起身,他用寬大的棉巾將她一裹,隨即動作輕柔的替她擦凈身上的水漬。

順手拿起一旁的幹凈中衣,他簡單的替女子穿戴好,將她從木桶中抱了出來,放置到床榻上。

清淺整理好自己的中衣,套上了一條幹凈的單褲後,便下了床榻,行至圓桌旁坐了下來。

那個男人收拾一番後,也踏至圓桌旁,依她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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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靜靜的坐在桌前,用著晚膳。之前一直忙著趕路,他們一天幾乎都沒吃好。

看著滿滿一桌子菜,清淺隻覺自己確實有些餓了。她執起手邊的筷子,毫不客氣的揀選著自己愛吃的菜便吃了起來。

隻是,咀嚼時,卻會牽動臉上的傷口,將之扯的生生作痛。

想吃又不能吃的感覺,真壞。

一旁優雅用膳,默不作聲的連澈瞥了眼微微犯難的清淺,將桌上的一碗粥,推至她麵前,而後眸光看向她。

仿佛在說,你還是老實點,喝粥便好了。

清淺心中頓時悶堵了幾分,她賭氣的將盛著粥的小碗,端得離自己更近些。

給病人就吃如此沒營養的食物嗎?

拿著勺子在碗裏搗鼓了半晌,她終是挑了一勺,送入了嘴裏。

剛入口,她便發現這看似是菜粥的食物,其實融合了許多細小的肉類和蝦類,且口感頗好。

挑了滿滿幾大勺送入嘴裏,她看了眼一旁仍在不緊不慢的用著晚膳的男人。

他就不餓嗎?還能如此優雅從容,這皇家出生的男人,就是不一樣。

將碗裏的粥吃去一半時,清淺忽的發現了粥裏有一類她不愛的蔬菜,用勺子一挑,她徑自將這蔬菜丟入了連澈的碗中。

連澈頓住,輕瞥了眼身旁一臉無畏的女子。

清淺卻是鄭重的開口道:“浪費是要遭天打五雷轟的。”

連澈並未理會她,隻是就著米飯將她丟進自己碗中的蔬菜一並吃了下去。

清淺微微一怔,不禁想起了自己剛到重華殿時,夜夜都不曾間斷的為他準備夜宵。

即便是她每日都換著花樣費盡心思去準備,他都不肯多看一眼。

可如今,這個最稀鬆平常,且口味不是太好的蔬菜,他卻是吃了下去。

看著身旁一臉淡然的男人,她開口道:“池宋知道我們在這裏嗎?”

連澈放下碗筷,似乎已經吃好。看了眼她碗中還剩一半的粥,他微微不悅道:“你年歲還小嗎?用膳還一邊吃一邊休息,吃完再說話,也不嫌臟。”

清淺不語,撇了撇嘴,她低下頭,繼續吃著碗裏粥。

待二人都吃好,她本想繼續方才的話題。連澈卻已起身,徑自出了廂房,替她準備湯藥。

她喝的藥,都是他親自去弄的。

緩緩轉過身,她行至床榻旁坐下,從枕頭下摸出銅鏡,她怔怔的看著鏡中的自己。

之前,她央連澈重新將銅鏡放在房內。

傷口已塗上藥,那清涼的藥膏緩解了她臉上的灼燙感。將自己的發髻傾散開來,那輕垂而下的發絲將她的傷口遮住了些許。

片刻後,連澈回到了廂房中,將一碗湯藥端到了她麵前。

清淺心中不禁哀叫,這藥,是極苦的。

白天時,她曾喝過,藥到嗓子眼時,她差點便嘔了出來。接過他手中的藥碗,清淺並未多言,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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