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想到這一切竟然被你識破,但也無妨。他的身份能讓我在宮中自由進出,我已達到了自己的目的。”眸光微斂了幾分,他淡淡的道著言語。

連澈冷寒蕭漠的嗓音緩緩響起,“你所謂的目的,便是竊取軍報,除掉宿謹,且協助蘇柏年密謀造反。”

顏銘冷嗤,淡淡應道:“不錯。蘇柏年本就覬覦你的皇位,我何不順水推舟?若不是你與右相的一出雙簧,逼他卸權。他又怎會倉促之下進行逼宮,中了你的計,功虧一簣。”

瞥了眼不遠處的清淺,他發現她輕垂著眉眼,似乎有些不對勁。快步行至她身旁,他伸出手,扶上了她的手臂。

清淺忽的大力甩開了他的手,擡起眼眸,她眼中閃著清亮灼灼的光芒,直直的望向了他,“蘇柏年密謀造反,殺害蘇夫人,盜取虎符,包括我身中劇毒之事,你是不是都知道?”

看著眼前女子迫切的目光,顏銘輕吐出了一個字,“是。”。

即便是這真實的答案會讓她傷心難過,他卻也不想欺瞞她。他不想他們之間存在欺騙,哪怕以後,他需要用一輩子的時間去換取她的原諒。

也無怨無悔。

清淺身子微微一塌,她略顯倉惶的後退了幾步。

原來,這世上最傻最傻的人,是她自己。

原來,他什麽都知道,他竟將自己算計的這樣深。

顏銘急急開口道:“盡管如此,但我對你,卻是真心。因此那夜在湖邊遇到你發燒之後,我餵你吃了天心丹。它雖不能替你解毒,卻可以保住你的性命。”

清淺忽的冷笑,“那我要因此而感激你嗎?”

顏銘教她這句話反問竟是堵得什麽也答不上來。看著眼前沈默不語的男人,她質問道:“將我帶離皇宮,是不是也是你計劃中的一部分?”

顏銘並未直接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開口道:“我一直記得,要帶你去看暮雪崖的花海,帶你去感受漠北的初雪,嶺南的艷陽…”

“夠了!”清淺大喊,嗓音中蘊了抹薄怒。

看著前方情緒似乎不太穩定的女子,連澈輕聲開口,“淺淺,過來我這。”

清淺眸光一轉,看向了他。

顏銘見得此情景,忙開口道:“清淺,你不要忘了。他自始自終最愛的,隻有夏竹煙。若不是因為他對你的不信任,鈴香不會慘死,你的孩子也不會無辜的失去。”

連澈並未理會他的話語,隻是眉目深凝著清淺,“淺淺,若我心中沒有你,不會追你至此。”

當我看到你與那個男人輕擁在一起,你為他哭泣時,我心中頓時生了抹前所未有的恐懼。那直直撞進心裏的念想是。

害怕你已變心。

清淺看著他如墨似夜的眼瞳,那狹長的鳳眸中,隱去了往昔的寒涼淡薄,透著抹暖熱輕柔。

可鈴香的死,她忘不了。而他,是皇帝。後宮有許多女人,並且他愛竹煙,否則他也不會獨獨隻讓那個女子為他孕育孩子。

他曾說過,隻要那個女子的孩子。

一陣大浪襲來,船體有了些許的搖晃,長時間的站立加之她近日又吃的甚少。輕瞇了眼眸,清淺隻覺自己有些眩暈,小手下意識的撫上額際,她喃喃道:“你們倆都不是好人。”

看著那個自己日夜掛心的女子臉色似乎泛了點點蒼白,連澈心裏一急,他閃身快步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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