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不再響起後,她穩住心緒與震驚,緩緩轉過身,朝自己的廂房踏去。

微低著頭,她緩步向前踏著,眼梢所及之處,卻發現前方似乎有個人影。

猛的擡起小臉,她心中一驚,隨即頓住了腳步,“原來你早就知道我在。”她輕凝的眼眸中,生了絲微微的戒備。

前方不遠處,靜立著一抹身影,目不轉睛的盯著她,正是顏銘。

隻覺身旁有一抹勁風輕撩起她的裙擺,顏銘頃刻間便閃至了她身旁,指尖在她身子的某處微微涼過。

清淺即刻便失了知覺,軟軟的栽倒在他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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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不必再放手

回到廂房,將懷中女子輕輕放躺在軟榻上,顏銘順著塌沿坐了下來,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女子。

她正輕闔著眼眸,胸口因呼吸而緩緩的上下起伏著。淺粉色的衣裙下,是隱約可見的玲瓏身段。

那裏,並不是說話的地方。他並不想在那多加逗留,因此不得已對她使用了手段。

但若她此刻醒來,不知又會如何看待自己?

顏銘輕皺了眉,心中竟有了一絲從未有過的忐忑與不安。

躺在軟榻上的女子指尖微微輕動了幾許,似要轉醒。他伸出大掌,握上了她微動的小手。

眉間微蹙,清淺眼睫輕顫,緩緩張開了眼眸。眼梢所及之處,是顏銘凝視的雙眸。

想起方才聽到的事,她小手一撐,坐了起身。將被他握住的小手瞬間從他掌心抽離,她神色戒備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顏銘垂下頭,看著自己空蕩的掌心,五指微蜷著漸漸收攏。

清淺並不想同他繞彎子,深吸了口氣,她直直的開口道:“你之所以三番四次救我的真正原因到底是什麽?”

方才聽到他與那男子的對話,當她得知連澈並無大礙後,終是鬆了口氣。難怪前段日子都未見到溫玉。

他這人,做事說話總是一副篤定的模樣。

隻是,她未想到,顏銘與穀雲天皆和部族有關係。想起宿謹忽然死掉的那天夜裏,她曾在宮中見到過一個與顏銘樣貌相若的人……

想來,那便是他了。

但倘若他們做這些,都是為了引連澈出宮。那麽,是否自己也在他的計劃範圍之內?

顏銘看著眼前眸色疏離的女子,他平日裏溫淡如風的嗓音忽的蘊了絲薄慍,“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若不是為了保住你,我何以要同穀雲天鬧翻?而你現在竟還這樣質問我。”

清淺看著自己身旁略有慍怒的男人,並未言語。

他的情緒似乎有些激動,方才他與那男子在花園的中的對話,她聽的異常真切。

雖說穀雲天計劃失敗了,但此次,他們應是有備而來。不知道他們後續還會用什麽計劃來對付連澈,而他是否又會提早做準備?

想到此處,清淺極力平緩著自己的情緒,淡淡道:“穀雲天受了重傷,如今下落暫時不明。你與他是至交,想必要在此多停留一段時間尋他。而雲依的傷勢又需要盡快醫治,我想和雲依先回雲瑤府。”

顏銘眉眼一沈,雙目輕瞇,“為什麽?”冷冷一笑,他繼續道:“莫非你在擔心連澈的安危?想要去找他?事到如今,難道你的眼裏心裏還是隻有他嗎?你不要忘了蘇柏年逼宮那日,你身中劇毒,他是如何對待你,又是如何對待鈴香的。”

“他愛的,隻有夏竹煙一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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