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陌妍一眼便認出了這名男子,心中卻不由的生了一絲慌亂。不知自己方才在那個暗角裏所做之事,他是否知道。

略略猶豫了片刻,她還是朝著男子所在的方向行了過去,柔柔的開口,“瑾公子。”^o^本^o^作^o^品^o^由^o^思^o^兔^o^在^o^線^o^閱^o^讀^o^網^o^友^o^整^o^理^o^上^o^傳^o^

男子緩緩轉過身,目光移向了她,正是連澈。

關陌妍微微一笑,“更深露重,這樣晚了,瑾公子還在此未眠,所為何事?”

連澈眸光輕凝了幾許,淡淡應聲,“姑娘如今不也在此。”

關陌妍微微一楞,隨即開口道:“我此時並無睡意,便在院中四處走走,公子呢?”

透過月華的微光,她細細的打量著眼前的男子。依舊是一副淡漠的模樣,眸中,也並無異常的情緒。

“私鹽之事,瑾公子可有了新進展?”

在富商府上教習舞蹈時,她無意中聽到了唐樹德與那名富商的密談。

知道他牽扯到了私鹽之事中,她便將這個信息告訴木瑾。並告訴他,唐樹德的兒子唐君染是名正人君子,她可代為引薦。

但不知這個木瑾究竟與唐君染談過些什麽,他竟對木瑾將自己父親涉及私鹽之事一五一十的全都說了出來。

他對旁人,卻是三緘其口。

木瑾這個男人,身份定是不簡單。

“多謝姑娘的從中相助。隻不過這唐樹德,也隻是被人擺布的一顆棋子罷了。”

關陌妍略顯詫異的反問,“言下之意,這唐樹德背後,另有其人?”

連澈看著一臉沈思的女子,繼續道:“在整個事件環節中,他不過是個接頭之人。”

側過身子,他眸光一轉,遠眺向了前方。

見他如此舉動,關陌妍即刻察覺到,他似乎對二人間的談話,失了興致。

輕輕閃爍著眼眸,她微低了頭,急急開口道:“這幾日同柳姑娘一道結伴來花榕,夜裏見她似乎一直都睡的不甚安穩。我有時也會有這樣的狀況,索性便將自己常用的安神熏香送了她一些,以助她改善睡眠。”

她與木瑾能說話的機會並不多,隻要能與他單獨相處,她並不介意話題是什麽。

“謝謝。”身旁,忽的傳來連澈淡淡的嗓音。

關陌妍一驚,猛然擡起頭,看向了他精致完美的側臉。仍舊是清清淡淡,看不出任何心緒。

“這幽夢香,確實有安神助眠的效果。隻是,它的產地,並非蒼玄國。”連澈並未看她,隻是淡淡道出了熏香的來歷。

關陌妍心中不禁微微一堵,沒想到他不僅知道此事,還知道熏香的出處。他竟是這樣在意柳璃周圍的一切。

收起心緒,她輕輕的笑了笑,“瑾公子見外了,我與柳姑娘一見如故。又同是愛舞癡舞之人。自然是話題頗多,且易交心。”

連澈緩緩側過臉,眸光直直的探向了她,眼波深凝了幾許,“姑娘聰穎,理當是明理之人。孰是孰非,相信姑娘已了然於心。過去的事,便讓它過去吧。”

收了目光,他轉過身,徑自朝自己的廂房踏去。

關陌妍靜靜的立在原地,暗自思慮著他方才的話語。而目光,則是追隨著他離去的背影。

濃沈之夜,他為何要站在離自己廂房不遠處的院中。方才他的那番話語,顯然是知道了自己做過什麽,但卻並未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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