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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掌輕輕撫上她垂落在身側的小手,一雙纖細白希的手,微微蜷著,十指不染丹寇,卻映上了點點暗紅色的血痕。
而肌膚的溫度,相較於方才,已更冷涼了點點。
那日,在叢林,她燦燦的笑著,用遍布細密傷痕的小手遞給自己口味並不可口的野果,說她已嘗過了,可以吃,讓自己莫太挑嘴。
輕擡起另一隻手,他指尖輕觸了上她幹裂蒼白的唇,沿著她毫無生氣,卻仍優美的唇形弧度緩緩描繪著。
想從這女子口中聽得一句坦誠的話都似乎很難,即便是她心中已有所想,即便是明明很心酸在意,卻也不從肯將自己的真實想法告知於他……
指尖緩緩劃過她唇角,他順著她蒼白的臉頰,移至了她的眉眼處。輕撫著她不再深凝任何心緒的眉間,一遍又一遍的盤恒而過。
她一直都是個極為倔強隱忍的女子,相處這段日子以來,他極少見過她在自己麵前淚眼輕凝的模樣,她連眼淚,都是那樣珍貴。
池宋已退至了重華殿的內殿門口候著。方才替清淺診治的太醫與醫女也退了出來,朝大殿行去。
而大殿中,竹煙等一幹人皆候在大殿內,無一人離去。
瞥見太醫從內殿緩步而出,連彥大步上前,攔下了他,“殿內的女子如今狀況如何?”
看著眼前男人焦灼急切的目光,太醫朝他躬身一揖,“九王爺,臣已無能為力。”方才出內殿時,池宋暗地囑咐過他,清淺有孕的事,不可張揚。
他微垂了頭,繞過了連彥,攜了醫女匆匆離去。
連彥隻覺一抹憤恨與狂戾猛的湧上了心頭,他轉過臉,目光死死的盯著溫玉,好似含了火一般,“她死了對你有什麽好處?”
手臂一探,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閃至了溫玉身前,對準他胸口就是一拳。溫玉敏銳將手朝前一攔,化解了他的招式。
連彥眉目一凜,擡腳便朝他的腰腹處踹去,溫玉左手迅速而至,抓上他的腿朝上一推,用來應對他的招式。
他確是將腿敏銳的一收,另一腳猛的踢上了他的手腕。盡管連彥招招斃命,可因心中鬱積怒火,並無招式可言。
幾番打鬥下來,他已被心思冷靜的溫玉鉗製住了攻擊。
“她是蘇相叛黨的餘孽,豈有不殺之理。九王爺還請理智些。”溫玉輕皺了眉,一字一頓的開口。
聽得他的言語,連奕幾步跨了出來,冷聲反問,“皇上並未定罪,何來叛黨餘孽一說?這虎符雖說是假,但至今仍是下落不明。更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這虎符便是清淺藏匿起來的。至於某些人方才說的話,也需審查,方可定奪真偽。”
綰苓一聽這話,忙急急的開口道:“你說什麽呢?什麽審查?你此話何意?”
“不為何意,我定會查明真相替清淺討一個公道。”連奕眸光輕輕一轉,並不看她。
竹煙看得大家似乎都頗為置氣,氣氛並不很融洽,忙淡淡的笑了笑,“十一弟,你素來與蘇姐姐交情頗好,此時你的心情我們都理解。今日之事,大家都很心痛,我也不願意相信蘇姐姐會如此。”
她輕輕的道著言語,語氣頗為祥和溫婉。
綰苓看著身旁一臉淺笑的女子,不禁陷入了淡淡的思緒中。
那日,蘇姐姐來找自己,說了那番話後,便匆匆離去了。而自己與她的對話,正巧被在廂房裏間的竹煙聽到了。
待蘇姐姐走後,竹煙便從裏間走了出來,讓自己千萬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