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讓我們如今這樣生分。記得那次你在宴會上一舞之後,也是這樣無聲的離開了人群,獨自找了一處清靜地。你在湖邊,說起了忘川女的故事。”
“傳說忘川,有一名戴罪看河的女子。有人給她講傷心的故事,她贈別人遺忘。”連彥緩緩轉過身,目光落向那抹清瘦單薄的背影,一字一頓的繼續道:“如果真有這樣一條河,我願就這樣守著。將你的傷心給我,我贈你遺忘。縱使千年,也無怨無悔。”
聽得他的言語,清淺並未轉過身,隻是靜立了片刻,便徑自朝前踏去。
此刻,她不想再與這個人有過多的聯係。
看著那抹身影離自己越來越遠,連彥朝那個方向深凝了良久,才緩緩獨自離去。
略顯疲憊的回到自己的小院,她隻覺忽的有一陣眩暈襲來,緩緩的扶著院門靠坐了下來,她將身子倚上了門框。
今夜是大型家宴,鈴香並不用在重華殿伺候,想到清淺一人在小院呆著,或許會覺得冷清寂寞,她便做了一份夜宵,尋得機會悄悄的過來了這邊。
一路踏至小院前方的小道上,她遠遠的便看見了靠坐在門框旁的清淺。心中不由的一驚,她忙加快了步子,掩住隱隱的慌亂行至了清淺身旁。
蹲下`身子將食籃朝地麵一放,鈴香用小手輕輕的推了推已輕闔上眼眸的她,“小姐?”
眩暈似乎已緩和了些許,清淺緩緩的張開了眼眸,漸漸將眼前的來人看清,皺了皺眉,她略顯詫異的開口道:“鈴香?”
見她恢覆了意識,鈴香暗暗的鬆了一口氣,“小姐,這大夜晚的,你怎麽一個人坐在這裏?方才著實將我嚇了一跳。”
清淺看著她一臉憂心的模樣,輕輕的笑了笑,“沒事。倒是你,你現在不是應該在重華殿伺候著麽?怎麽上我這來了?”
鈴香小嘴一撇,指了指地上的食籃,“還好方才我沒有驚慌的將它隨手一扔。這裏麵可都是特地為你備的夜宵。小姐,我們進去吧。”
她將清淺小心翼翼的攙扶了起來,隨即拎上食籃,挽著清淺緩緩朝廂房走去。
輕輕推開木門,將她扶坐在椅子上,鈴香便徑自打開了食籃,將裏麵的夜宵端了出來。
女眉便直。是她平日裏最愛的紅燒魚和幾份小菜。
“小姐,這個魚我是用你上次教我的方法燒製的,應該是你最喜歡的口味,嘗嘗看。”鈴香淺笑吟吟的將筷子遞至了她手中。
清淺淡淡一笑,看著色澤與賣相都頗為誘人的紅燒魚,她將筷子伸向了魚身,掐了一塊肉下來。
剛將筷子移至唇邊,那淡淡的油膩味道與腥檀氣息卻瞬間讓她覺得一陣惡心,隨即胃中似有什麽洶湧而來。
清淺迅速的放下了筷子,幾步跨至了院內,扶著墻壁俯下`身子,痛苦的嘔吐了起來。胸口的難受一陣陣翻湧而來,她皺眉忍受著胃部的痙攣,吐到身子虛軟的隻能蹲在地上。淚水混著汗珠悉數而落,她大口的喘著氣,臉色已由最初漲滿的通紅變得蒼白如紙。
無力的蹲在地上,她靜靜的平覆著。直到許久後,胸口不再有難受的翻滾感,她才扶著墻壁,在鈴香的攙扶下,吃力的將蹲得酸軟的腿和身子直了起來。
深吸了口氣,清淺#
“嗯,你是安排在幾點出宮的?”清淺拍了拍她的手,輕笑。
綰苓撇了撇嘴,應道:“宮中規矩多,巳時前要出宮的。但是我好想和蘇姐姐多說說話。”她小手親熱的挽上了清淺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