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倒了滿盞茶,急急的移至唇邊灌了下去。
連彥伸手將推開的窗欄半掩而上,轉頭看向了圓桌旁的女子。她將手中的茶水全數飲下後,再次倒了滿盞。
他幾步行至了圓桌旁,在她的對麵款款落座。清淺忙拿起一隻空茶杯,替他也倒了一盞,放至了他麵前,“我是悄悄出宮的,因此不能呆太久。多虧了你的腰牌,我才能如此順利。”
連彥並未言語,隻是靜靜的凝著眼前的女子。從方才進來到現在,她就沒停過,一直在往嘴裏灌著茶水。
女子的額際鋪滿了輕薄的汗珠,想來她在路上必定走的十分快。連彥唇角微翹,看著她的眸中輕漾的滿是濃濃的寵溺之色。
“哪有像你這般喝茶的,可惜了這茉婉清。”他端起茶杯,優雅的飲了一口。
其實自己並不口渴,但卻被她嬌憨的模樣撩撥的心神蕩漾。即便是一身普通的太監服飾,也絲毫無法掩住她的美。
他此刻隻是特別想知道這茶水在她嘴裏是怎樣的味道。
將茶杯停在唇邊,清淺幽幽開口,“當你要被餓死的時候,就不會考慮能裹腹的食物是否美味了。”
瞥了眼對麵的男人,她繼續道:“站著說話不腰疼。”
“何意?”連彥略顯茫然的反問。
清淺將所剩的茶水飲下,訕訕一笑,“意思便是說你身體很好。”
“是嗎?謝謝。”連彥淡淡應聲。
清淺放下手中的空茶杯,目光緩緩的挑向他,“清洛,她還好麽?上次在母親的葬禮上,匆匆一別。她氣色不太好。”
“她本是性子純良寬厚的,可自上次小產後,便夜夜都睡不好,以至於現在有些鬱鬱寡歡。”連彥微垂了眼眸,輕嘆了口氣。
聽得他的話語,清淺眉間輕凝,眸光微斂了幾分。若沒有了蘇相這個依靠,清洛的狀況甚憂。按朝中的製度來看,罪臣之女是不可以作為王妃的。
見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連彥徑自開口,“你約我前來是有何事?”
他顯然是有一些沒耐心了,因為他想知道的重點,她卻還沒說。
清淺將小手摸向腰間,摘下了他的腰牌,放至桌上,輕輕的推送至了他麵前。
連彥眸光一沈,“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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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太和門,有一輛藍色的馬車正緩緩的駛出了宮門。行了一段距離後,便有一名暗衛閃了過來。
馬車頓時停住,暗衛便朝車內的人匯報道:“主上,已查明,現在正在挽情樓。”
“嗯,退下吧。”車內緩緩透來男人沈幽淡薄的嗓音,而這聲音的主人,正是連澈。
不遠處,一名侍衛策馬趕了上來,翻身下馬,他躬身一揖,“皇上,據方才宮門的侍衛稟告,蘇姑娘是晌午時分,拿著九王爺的腰牌,喬裝成小太監出宮的。”
“嗯。”連澈淡淡的應了聲,隨即對池宋吩咐道:“去挽情樓。”
了門行從。看到他嗓音清淡,神色卻已微繃的模樣,本想替清淺說說好話的池宋,卻也不得不將話語壓了下去。
通知了前方的車夫後,馬車開始緩緩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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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淺並未正麵回答連彥的問題,而是繼續道:“你與她是經歷了坎坷才在一起的,清洛的性子並不堅強,你定要好好照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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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她本該是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