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淺忙攏上蘇夫人的衣袖,替她重新整理了一番。

衣袖輕撩間,有一樣東西卻讓這個滿心是母親的女子瞬間僵住了動作。

~思~兔~在~線~閱~讀~

將蘇夫人左手的衣袖稍稍拉高一點,便能看到手背處兩塊明顯的淤青。今日禮部尚書來報,說她是死於疾病,可若是疾病,為何身上會有這樣的傷痕。

清淺眉目沈凝了幾分,她開始懷疑蘇夫人的死因,平日裏回家,她並未聽下人說起蘇夫人有什麽大病大疾,可人卻死的如此突然,仿佛還是有預兆般。

這一切都不符合常理。

眉間一擰,清淺開始細細檢查著蘇夫人身上的異樣。將她冷涼的身子一寸一寸摸遍,衣裳各處皆掀開查看了一番。

她卻未能發現更多的異常,靜靜的思慮了幾許。她將目光落向了蘇夫人的脖頸處。行至床榻前方,她指尖輕探向了蘇夫人的脖頸,緩緩朝上探摸著。

指尖穿行在她的發絲中,清淺按摸著她的頭部。

在撫至頭頂的一處時,她隻覺有一樣東西硌到了自己的手,在此處反覆摸撫了幾遍,她蹲下`身子,用指尖撥開了蘇夫人頭頂的發絲。

層層疊疊之下,映入她眼簾的,是一枚細小的金屬物,指尖用力嵌上那枚物件,她旋轉著朝外抽拉。片刻功夫,一枚染上了暗紅血跡的細長鋼針被她從蘇夫人的頭頂抽了出來。

目不轉睛的盯著這枚鋼針,清淺證實了自己的猜測,蘇夫人卻是被謀殺的。可誰又會有這樣大的膽子,敢謀害一國左相的夫人。

直覺告訴她,蘇相一定知道這件事,難道他也有參與。亦或是那身份可疑的三姨娘下的手。

但如若如此,便應是蘇夫人無意中發現了什麽秘密,所以被殘忍的滅了口。

忽然想起那日太後的話與池宋告知自己的那三個名字,結合種種跡象,所有的矛盾都漸漸的指向了一個人。

蘇相……

難道他與私開鐵礦的事有關,那麽蘇夫人給自己的那份名冊…

看了眼床榻上神色安然的婦人,清淺的心再次顫唞了幾許。咬牙將悲憤的情緒強壓下,她暗下決心,不管如何,自己定會讓殺害蘇夫人的兇手付出應有的代價!

將那枚鋼針細細的收於懷中,她伸手抹去了臉頰的淚痕,深吸了口氣,清淺看了眼安睡的蘇夫人,走出了房間。

行至大廳的靈堂處,她遇上了回來吊唁蘇夫人的連彥與清洛。雖然距上次清洛小產的事已過去了許久,但她的臉色仍是蘊著點點蒼白,且眸中的神采,再也不覆當年。

再加之如今蘇夫人的突然離世,她的容顏便愈發的憔悴了。清淺眸色微凝了幾分,緩步上前同二人打了個招呼。

連彥輕扶著身旁女子瘦弱的肩頭,目光落向了清淺,他輕聲寬慰道:“七哥方才已下了道旨,要厚葬蘇夫人。你們也莫太傷懷了。”

清淺點了點頭,將目光移向他身旁的清洛,“妹妹近日身子還好麽?”

“嗯。謝姐姐掛懷,我很好。”清洛淡淡應聲,嗓音中已沒了往日的嬌俏可人之氣,而是凝了一抹淡淡的憂鬱。

清淺握上了她微涼的小手,緊了緊,“如今母親已不在了,姐姐也常年在宮中,不能時常照應你,你定要保重身子,莫想些其他的,你們還年輕,什麽都會有的。”

清洛點了點頭,反手握上了她的手,並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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