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澈眸光淺凝了幾分,淡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並未應聲。
“是否無人可以影響到你的決策?”連曦眉間輕凝,臉上的神色瞬間變的認真起來。
“是。”連澈嗓音淡淡的輕吐出一個字。
看著對麵男人淡漠如水的神色,連曦目光凝住他雙眸,一字一頓的開口,“你和蘇清淺的事,她知道了嗎?”深吸了口氣,他再次開口,一臉認真的說道:“我們三個打小一起,她的性子你最清楚。”
連澈微微皺了皺眉,略顯不耐的應道:“這是我的事。”
窗外的陽光已開始漸漸西下,那原本橙橘色的光芒已變得紅彤了幾分,依舊是暖霧昭昭,明媚耀眼,可仍是掩不住這二人間,略顯尷尬緊張的氣氛。
連曦沈默了片刻,再次擺出了一副悠然不羈的神色,一口飲下了手中的酒水,“這家酒樓的特色美酒還是不錯的,嘗嘗看。”
連澈瞥了眼對麵用恣意之情將微微落寞掩去的男人,幹凈修長的指執起圓桌上他倒好的酒水,仰頭一飲而盡。
清淺同連曦告別後,便領著鈴香上街采購了好些東西,由於物品太多,但她興致卻仍舊很高,便吩咐鈴香先將東西送回府中,自己逛會再回去。
聽聞今日是帝都一個大戶人家老爺的壽辰,為了更熱鬧些,他在街市上辦了個小型燈會。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街中紛繁的行人大多都相約往那燈會的舉辦地而去。
清淺眸光凝向不遠處燈火燦爛的一片,那一盞盞顏色各異的彩燈,在染上深海印跡的天幕下,顯得格外明艷,璀璨。
一輪明月教纏著星輝,映出的點點柔蘊,好似淡淡的薄煙般,婉婉繚繞於帝都的上空,頗有若仙若靈之態。
唇角微揚了幾許,清淺不禁從店鋪的門口跨了出來,邁著輕盈的步履,走在街沿,順著人潮往那燈會的方向而去。抿杯眼緊。
緩緩隨著人流行至一個巷口處,不知是誰將她的繡鞋踩塌了下去,撇了撇嘴,她拐出人群,行至街邊,小手扶著青石墻,俯下`身子,將繡鞋的後跟勾了上來。
剛直起身子,她的口鼻和眼眸便猛的被人捂上了,清淺驚的還未喊出聲,便教人拖拽著朝巷口深處而去。
什麽也看不見,隻覺自己的身子被拖拽著踉蹌而行,甚至連呼吸都困阻無比。她緊緊的咬著牙,驚顫的心臟亂跳,卻也隻能任身後的人擺布。
清淺掙紮著,用力扭動著身子,可無奈嘴被捂的死死,卻似乎是叫喊咬人都不得。此人的力氣極大,完全容不得她反抗。
身後的人忽的停下了步子,她的一顆心卻是提到了嗓子眼。渾身緊繃的僵在那裏,除了有溫熱的氣息,正隨著身後人呼吸的吐納,緩緩噴薄在她耳際,她已驚懼的什麽都感受不到。
“不回家,在街上遊蕩什麽。”沈幽輕魅的嗓音悠悠的在她耳畔響起,那捂在她眉眼和口鼻的束縛也瞬間褪去。
方才在酒樓,連澈已無心再與連曦聊下去,從暗衛處得知清淺的下落後,便隻身尋她來了……
清淺倏地停止了掙紮,微微頓了頓,她緩緩轉過身,望向了背脊抵在墻上,一身玄色錦袍的男人。
靜靜的凝著眼前的男人,看著他懸深似海的眼眸,那眼瞳中隨月影透出的微光,零星的映不出她的容顏,卻能看到那緊鎖於自己眼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