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奕也都隨之一道同行,而本應同去的皇後卻因突染重疾,無法參加此次祭祖,便留在了宮中。
清淺一夜睡的安穩到天亮,在陽明輕暖的熙照下,她從被衾中懶懶的爬起,房間內還殘留著那人淡淡的龍涎香氣息,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隨即穿戴好衣裙,翻身下塌。
套上繡鞋,她將目光落向窗外,四下而過的宮女與太監,似乎都因皇帝的出行,而變的閑逸了些許。
徑自洗漱了一番,清淺便喚了鈴香準備早膳。片刻功夫,端著早膳推門進來的除了鈴香,還有素柔。
素柔瞥見清淺氣色漸好,忙上前朝她行了個禮。鈴香放下手中的早膳,笑了笑,“小姐,這段時ri你不在,她一直都頗為擔心你,但她一直在膳房打下手,整日都在守在那處,如今皇上外出了,她也才得了空,便執意要來看你。”她伸手拉了拉一旁頗為靦腆的素柔。
清淺唇角微揚,淡淡的笑了笑,伸手招呼她過去,“素柔,在重華殿這段時日,你可還習慣?”
素柔麵帶微怯的行至了她的身旁,輕聲道:“習慣的,這裏雖比在桐語宮要忙碌些,但在姑娘的關照下,卻沒有人會欺負我。”她清秀的小臉上露出了一抹純然的笑意。
清淺輕輕拉上了她的手,拍了拍,“那便好,顏妃娘娘將你交與我,便不能讓你受欺,往後我若關照不到的地方,鈴香會替你打點好一切,若真有人欺負你,記得定要來告訴我。”
“是,多些姑娘掛懷。”她微低了頭,目光灼灼的應聲。
“今日的早膳,便是素柔親自為你做的。”鈴香淺笑吟吟的指了指桌上看上去精致可口的小菜與清粥。
清淺微揚了眉,目光落向了桌上的早膳,“那我可要嘗上一嘗。”她徑自行至了圓桌前坐下,執起勺子挑了一份小菜放入了嘴裏,細細品了品,她婉婉一笑,“手藝不錯,口味甚好。”
素柔略顯羞怯的笑了笑,鈴香卻是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不必太拘謹。
在二人一動一靜的陪伴與歡笑聲中,清淺心神愉悅的用完了早膳。
待二人將食具收拾好,端出去後,她慵懶的伸了伸腿腳,望了眼窗外明媚璀璨的陽光,清淺徑自行至了櫃閣前,將連澈繪的那副丹青拿了出來,輕輕在手中展開,她細細打量著。
雕花木門被人輕輕的推了開來,隨著細碎的步履聲踏入,清淺敏[gǎn]的轉過了頭,看向了來人。
心中微微一驚,她忙放下了手中的畫卷,朝來人福了福身子,“奴婢見過皇後娘娘。”
沈如月淡淡的瞥了眼她,在身旁嬤嬤的攙扶下,徑自在圓桌旁落座,“嗯。”
清淺不卑不亢的行至了她身前,替她倒了一杯水,遞至了她手中。
沈如月接過,輕輕將房間打量了一番,眼梢緩緩挑向了床榻上攤開的那幅畫,她唇角一揚,徑自開口道:“那幅畫是皇上的禦作吧?”
清淺回頭看了眼床上的那幅畫,低頭一福,“回皇後娘娘,正是。”她咬了咬唇瓣,心想這皇後不是重病麽,怎會突然來了她這裏。
沈如月指尖輕輕撫上耳際的發絲,淡淡開口,“像皇上這般優秀的男子,這宮中的女子,若有機會能靠近,想必無人不為之傾心。”
她指尖順著發絲緩緩滑下,嵌上了腰間的龍鳳繡花荷包,在手中把玩了幾許,她瞥了眼立於身前的女子,鬆開手中的荷包,輕笑,“可如今,惜妃是他最寵愛的女人。”
清淺心裏一緊,她腦中快速的轉動了一番,忙應道:“皇後娘娘,奴婢不太明白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