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吃多好。“這宮中搞的這樣喜慶,是誰要嫁娶啊?”一名宮女略顯疑惑的開口道。

另一名宮女望著她嬌俏一笑,“哎,說你呆就是呆,宮中能這樣大肆的張羅喜事,還會有誰呢?自然是皇上要納新妃了。”

盡管二人說話的聲音很小,卻仍是被在對麵緩步而行的清淺聽入了耳中。她倏地的頓住了腳步,呆呆的望著眼前翻飛的飄雪,宛若石像般杵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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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盛寵宿謹

直到路過的鈴香開口喚她,清淺才發現自己已凍的手痛腳麻,幾乎動彈不得。在鈴香的攙扶下,她終是拖著僵硬的步履回到了廂房。

一連數日,她幾乎都很少出門,從每日替她送膳的鈴香口中,她終是得知,皇帝已連續十幾日都招了新妃侍寢,宮中上下無人不在談論,皇帝對新妃的盛寵。

在雨雪天連綿了數日後,天空,也終是迎來了雪後初晴。

清淺也終於受不住呆在潮悶禁錮的廂房中度日,乘著冬日的淺熙,她瞇著眼眸,望了眼清朗的天幕,緩緩朝院外行去。

渾渾噩噩,漫無目的地的踱著步子,她整個人就似在飄一般。

而這一切,卻早已被下朝路過的連彥看在了眼裏,他一路尾隨著前麵那抹如薄紙般飄零的身影,來到了一處藏著點點積雪的小樹林。

清淺頓住了腳步,緩緩揚起小臉,看向那微暖灼眼的寒冬艷陽,輕瞇的眼眸與眼睫的交疊處,正暈開一圈一圈的炫光漣漪。

突然想起和那人在一起的那段時光,那纏綿悱惻的每一夜。如夢似幻,似乎再也尋不到任何印跡。

從最初的精神緊繃,到如今的心似放空。這麽多個日夜,她不知是如何度過的。

清淺忽的蹲下了身子,將小臉埋入了雙膝中。這光芒竟是如此灼烈,刺的她眼眸通紅,鼻尖微酸。

凜寒的微風卷著冬雪的氣息,從她身子間穿過,清淺不禁輕輕一顫,將小臉埋的更深。

“這麽冷的天,蹲在這裏,被凍死了都沒人發現。”

一道微厲的輕斥猛的從她上方透來。清淺擡起頭,望了眼聲音的主人,隨即垂下頭,站了起身。

她瞥了眼身前神色微繃的男人,轉身,朝林子外走去。

連彥看著眼前眉眼淡薄,鼻尖微紅的女子一聲不吭的轉身離去,卻並未伸手攔她,而是繼續開口道:“從你入宮到現在,快樂已是越來越少了。”他清潤若水的嗓音透著一份篤定與心疼。

清淺並未應他,仍是徑自朝前移步。

“可是因為我七哥?”

聽得這句話語,清淺忽的頓住了腳步,嗓音微冷,“不是,你別胡說。”

連彥幾步跨至了她身後,大掌移上她雙肩,將她身子扳了過來。

細細打量著眼前女子日漸消瘦,容顏慘淡的模樣,他嗓音低沈了幾分,帶著點點輕責與微惱,“你看看你現在這副鬼樣子,魂不守舍,目光離散!”

“這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清淺輕皺了眉,將目光別向了不遠處。

連彥將環在她雙肩的手稍稍收緊了些,目光直直探向她的眼,一字一頓的開口,“若你願意,我想…”

“不!”清淺生生的打斷了他的話語,她害怕聽到後麵的字句,她害怕看到似乎就要紛亂的一切。

可她決絕的話語,卻仍是沒能阻止眼前男人失控的行為。

肩上的力道忽的緊致了幾分,她還未反應過來是何情況,唇上便教一道溫軟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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