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清洛微揚了眉,反問。
連彥輕瞇了眼眸,似帶著些許淺淡的回憶,開口道:“雖然她以前脾性不好,人又偏執。可你卻是永遠都毫無怨言,隻是一心一意的對旁人好,對她好。”
清洛眸光直直的探向他,看著他清俊溫淡的眉眼,神色專註而又認真。
可我現在害怕失去你。
我感覺我們之間已經開始有距離。
你對我,不再似從前那般親近,寵溺。
你似乎開始藏著自己的心事,不再什麽都同我分享。
這一切都讓我仿徨,無措。
我不知該如何去抓住這似在漸逝的一切。
咽她手待。清洛收了目光,小心翼翼的替他手上包上紗布,將繩結處緊了緊。連彥起身,輕輕擁上身旁女子,微嘆了口氣,“你有孕在身,莫要胡思亂想,左大人今日壽辰,我要去一趟,你在這邊好生歇著,我晚上便回來。”
清洛倚在他胸膛,點了點頭,“可要早去早回。”
“嗯。”連彥放開了她,緩步朝門口踏去。
清洛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深吸了口氣,徑自在圓桌旁坐落。
片刻功夫,她的隨嫁侍婢幻彩便端著茶水送了進來,見她一副似有心事的模樣,幻彩放下茶水,輕聲道:“小姐在想什麽?”
清洛唇角微翹,眸光凝向不遠處,幽幽開口,“沒什麽。”
幻彩瞥了眼她略顯離神的模樣,想到今日發生的事,徑自道:“小姐人太好,有些人或許並不似表麵上這般單純。或許你願意同別人和平相處,但某些人的目的卻是並不純潔。”
清洛皺了皺眉,將目光移向她,“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奴婢隻是希望小姐往後能多註意點身邊的人或事。”幻彩眸光定定的看向她,輕聲應道。
清洛並未言語,隻是徑自端起了茶水,目光遠眺窗外,似陷入了淡淡的思緒中。
晚膳時分,清洛自聽到幻彩的話語後,在飯桌上,她便開始有意無意的觀察坐於自己身旁的清淺。
清淺卻是安靜的端坐於桌前徑自吃著飯,一副清清淡淡的模樣,毫不扭捏,偶爾還會幫她碗中添菜。
晚膳過後,眾人都各自回到了自己房中。清淺在圓桌旁小憩了片刻,隻覺無趣,便抱著小暖爐出了廂房,朝院內踱去。
院內四處盡是雕零的枯枝,卻隱隱藏著一處暗香,她順著花香而去,尋得了幾株落英繽紛的梅樹。
她以前竟不知自家院中還有種梅樹,許是初春到來時,它正隱於樹叢中,未被自己察覺吧。
地上零碎的玉白花瓣教月夜映成一片淩寒香雪,清淺伸出小手,折下一支花枝,放至鼻端輕嗅。
“這麽冷的天,你怎一人獨自在外?”一道清雅的嗓音從她身後緩緩透來。
清淺聞言轉過頭,連彥正披著狐裘立於她身後。她眉間微揚,“你不也是一人在外?”
“我是剛從左大人府上歸來。”連彥眸光輕凝著她,淡淡開口。
目光緩緩移向他纏著紗布的右手,清淺輕動唇瓣,“你的手還好麽?”
“無妨,這點小傷不礙事。”連彥揚了揚右手,淡淡一笑。
清淺點了點頭,“今日,多謝你了。”她眉眼彎彎的笑開,眸中盡是璀璨如星的光彩。
“似乎你已幫我過很多次了。”她突然微低了頭,徑自喃喃道。
連彥看著眼前似乎略顯自責的女子,眸光深凝了幾許,“我隻是不想看到你受傷。你本就不快樂,怎可再添別的傷痛。”
清淺小臉一揚,淡淡道:“誰說我不快樂了?”她一雙眸子死死盯著眼前的男人,似要用她的小氣勢將他的話語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