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連澈著一襲月白的中衣踏了出來,眸光輕輕掠過桌上的晚膳,他開口道:“都涼了,朕教人換掉吧。”

“不用了,就這樣挺好的。”清淺急急的奔至圓桌旁坐了下來,將袖子一挽,直接伸手朝盤中撚菜。

連澈行至圓桌旁坐下,瞥了眼她粗魯的吃相,卻不想再開口說什麽,隻是徑自執起碗筷優雅的吃了起來。

清淺撚著各盤中的菜送入嘴裏,一邊吃還一邊念叨,“這些菜的口味真好,估摸做每一道都要花很多功夫吧。”她目光一斜,瞥向了身旁優雅款款的男人。

連澈卻並不應她,仍是徑自用著膳,她瞥了瞥嘴,伸手從他筷中搶過了一道菜肴。他動作一頓,目光緩緩的挑向了她。

清淺卻是笑嘻嘻將菜肴丟進了嘴裏,微揚了小臉,將眸光轉向了別處。

連澈唇角微翹,並未言語,隻是伸手重新夾了一筷菜。

片刻功夫,他便吃好了,靜坐於桌前,他眉眼淡淡的凝著身旁毫無規矩的女子。眸光不經意的掃向圓桌,他看到了一個精致的小酒壺,伸手將酒壺拿到跟前,他徑自斟了一杯,送至了唇邊。

清淺撚了一輪菜回過頭來時,瞧見身旁的男人正執著小杯淺飲,她好奇道:“你在喝什麽?”

連澈將小杯從唇邊移開,手腕輕輕一揚。她眨了眨,猶豫了片刻,便微低了頭將唇湊到了小杯旁飲了一口,“甜甜的,是清酒?”

“嗯,你喜歡?”

清淺點了點頭,“這個口味還是不錯的。”

“那便多喝點吧。”連澈微揚了眉,將手中小杯再次斟滿,放至了她跟前。

清淺端起,一口氣飲了下去。接連倒了幾杯。片刻功夫,一壺清酒便教她一人全數喝凈。坐在圓桌旁又吃了一陣,她總算是夠了。

目光瞥向圓桌對麵,上麵正放置著膳後用的棉帕,清淺起身,朝小方塌行去。

才行了幾步,她便覺腦袋昏沈不已,渾身燥熱,步履也不覺開始輕飄,艱難的行至方塌旁,她將唇角與小手擦凈,便返身往圓桌旁踏去。

眸光迷離的看向坐於圓桌旁的男人,她小手輕輕撫上額際,腳下突然一軟,她一個踉蹌,身子欲朝地麵跌去。

手臂忽的一緊,連澈已替她穩住了身形,皺眉將身子軟軟的靠向了身前的男人,清淺略顯迷蒙的喃喃道:“你們這裏的清酒,怎麽後勁如此大。”她如水的嗓音透著一抹慵懶與輕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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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隻屬於朕

“噢?你還喝過不同的?”連澈垂首看向倚在自己身前的女子,淡淡開口。

清淺臉頰貼著他的胸膛重重的點了點頭,“嗯,小時候。”她小臉上滾燙的溫度似已蓋過了他胸膛的暖熱,緊貼而靠竟讓她的燥熱有些許的舒緩。

鼻端縈繞的滿是她迷戀的氣息,清淺蹭了蹭小臉,盡情的呼吸著。待眩暈稍稍緩和了些許,她揚起小臉,看向了連澈。

她忽的踮起了腳尖,一手扶著他的腰身,一手觸上了他的容顏,輕輕撫著。指尖順著臉頰劃至他線條優美的下頜處,捏了捏。清淺不禁感嘆道:“你生的真好看。”她眉尖微微一蹙,輕哼,“可就是脾性不好。”

連澈並未言語,隻是靜靜的凝著眼前將小手放在自己臉上肆意亂摸的小小女子。她輕瞇的眼眸中盡是沈醉與癡迷,唇瓣微嘟,發絲淩亂的撩至臉頰,一副傻氣的模樣。但她卻是如此固執,認真的吐著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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