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十一弟說來聽聽。”連澈淡淡一笑,眸光落向他,如墨的瞳中,透著一絲慵懶輕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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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奕目光定定的凝著他,輕笑,“臣弟這幾年雖一直在外遊歷山水,但在民間卻有一則傳聞頗為火熱。臣弟聽聞幾月前,曾有一名宮女在國宴上一舞傾天下,讓無數人為之驚嘆,拜倒。不知臣弟今日可有幸能賞其芳舞?”
坐於他身旁的連曦聽得此言,也忙朝連澈道:“正是,臣在燕江之時,也曾聽過此傳聞,不知七弟宮中,可真有此人?”
除了皇後,席間的眾妃嬪皆是微微呆楞了幾分,就連坐於席首的竹煙,眉間也是凝了絲疑惑與驚訝。
在宮中,除了那日國宴上參與的人親眼見過,便再未有人傳出過此事。那些消息,想來定是那些歸國使節沿途的美言之談。
眾人將目光全數聚向了高台上的皇帝,等待著他的回應。
沈如月瞥了眼坐於自己身側的男人,眉眼淡淡的抿了口茶水,隨即眼梢緩緩睇向了正低垂著眉眼替他斟酒水的清淺。
待杯中酒水斟滿,連澈慵懶的靠坐上龍椅,眸光緩緩挑向眾人,唇角微翹,“朕的宮中,確有此人。”
此言一出,席間的眾妃嬪眸中的驚楞之色更甚,她們皆紛紛低語,猜度此人是誰。
清淺卻是一直微垂著眼眸,眉眼淡淡的凝著自己的腳尖,靜靜立於連澈身後不遠處。直到前方緩緩透來男人不緊不慢,溫淡如水的嗓音,“蘇清淺,今日,你便就再舞一曲吧。”
“是,容奴婢去換身衣裙。”清淺朝他福了福身子,淡淡開口。
“嗯。”連澈並未回頭,隻是淡淡應聲。
清淺神色清淡的瞥了眼他,邁著輕盈的步履朝側門而去。
坐於殿中的柳嬪一看她竟是今日阻攔自己入內殿的那名宮女,眸中瞬間燃起了一抹妒恨之色。
看來這隱於皇帝身邊的女子,個個都不簡單,先是一個惜妃,如今,便是她。
待清淺換好衣裙,款款踏入大殿時,幾名琴姬已婉婉落座,而席間的談笑聲也瞬間停止了,眾人的目光悉數落向了她。
承著眾人各類打量探視的目光,她邁著蓮步,眸光落向高台的男人,一步一步朝殿內踏來。
高台上那人,也頓住了手中動作,正看著她。
眼前的女子,並未如上次一般著一身雪色煙紗。而是擇了一身艷紅如火的錦袍,墨玉般的發絲綰成兩隻流鳶髻,每一髻上都綁了兩根緋色妍艷的發帶,長長的輕逸於身側。
而那白凈細膩的小臉上,兩頰薄抹了點點胭脂,唇色瀲灩流紅,那輕描過的眉間,則是凝著一點似血般鮮紅的朱砂。
華美的衣裙盈盈曳地,她臂彎處輕挽的,是長長柔柔的薄煙紗幔。
緩緩行至殿中,她頓住腳步。唇角微揚,眉眼淺淺一彎,朝連澈福了福身子。
眼眸擡起的瞬間,那眼梢處凝繞的,是淡薄如煙的輕媚之色。
連澈眸光深凝了幾許,輕輕一擊掌,示意她開始。
幽婉的琴音緩緩從兩側飄蕩而出,纏綿的音律正盈盈透入眾人的耳中。
清淺微側了頭,眸光凝向自己的手中,她手腕一揚,臂間的煙紗瞬間朝空中飛舞而去,飄盈而落間,卻見如雪的花瓣正悠悠的從她指間散落。
片片旋繞著火紅的煙紗,她足尖一點,開始婉婉旋轉。輕旋間,那緋艷煙紗正不斷的舞起飄落,雪色花瓣隨她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