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灼熱的昂揚借著水的溫凝,緩緩滑入了她身體中。
隨著他的撞擊,清淺隻覺自己的身子融入了這池水的淺漾與他的沖襲,竟是一種灼烈到想要燃燒的感覺。
身子外是溫濕輕暖的水波,身子內卻是滾燙瘋狂的侵占,她小手緊緊攀住他的脖頸,眼眸輕媚而灼眼,神色,卻是迷離嬌楚的一塌糊塗。
看著身下女子似要癱軟滑落,連澈緩緩行至了池沿,將她抵在了池水與池畔間,二人間的水花隨著他身子的起伏,正層層蕩漾,仿若要攪動一池春水。
清淺被他撞擊的身子正隨波輕蕩,但池沿與他之間的力道相抵,她卻是輕鬆了些許。緩緩擡起眼眸,她開始細細觀察眼前的男人。
前麵的許多次都是承著灰暗的月夜,加之身子的疲乏,她從來都沒有看過他在這種狀態下是一種怎樣的神情。
見過他暴戾,冷漠,狠絕與涼薄的一麵,卻未曾想過他這一麵。但當初,她印象中的他,不是清心素欲的麽。
可如今,哪裏還有半分這影子,他的夜夜索要,與他那清心素欲的形象,相去甚遠。
或許是自己不夠了解他,但確實在他身旁做禦侍的這段日子裏,他極少召幸各宮妃嬪。
她看不懂他。
她不明白他在自己身上施與的這一切對他來說意味著什麽,但對自己來說,卻是一次次將她推向了無盡的沈淪與愛溺。
那人正神色淡然的輕閉著眼,如畫的眉眼,沈凝若水。瀲灩的唇上,那處被自己咬破的傷處猶在,但唇角的弧度卻是微微上揚的。
他似乎頗為享受這一切,
盡管容顏清淡,但他身下的動作卻絲毫不溫吞,仍是每一下都狠狠的頂至她身子的最深處,抵著她的敏[gǎn]。
緩緩張開眼,看到身前的女子正閃動著晶亮的眼眸盈盈的望著自己,連澈微微一頓,隨即輕輕皺了皺眉,將昂揚從她身子裏退了出來。
大掌輕鬆的將她身子翻轉過去,他再次挺入了她。
清淺趴在池畔上,身後是那人的狠狠的撞擊,似乎比方才更甚。那周身晃動著的水花,將她層層包裹,不斷侵襲而來的,盡是由內至外的濕暖潮熱。
虛軟的將腦袋靠上手臂,她小臉緋紅,眸中盡是一片迷離的媚色,那帶著微喘的嬌吟,終是不可抑製的從她唇中蕩漾而出。
身後迎來的,是那人更猛烈的撞擊。
清淺緩緩轉動著酸痛軟乏的身子,迷糊的將小臉側向了一旁。
努力張開酸澀的眼,四下,是一片耀目的明黃。她已再次回到了龍塌上。
略顯遲鈍的穿戴好衣裳,她套上了繡鞋,行了幾步,緩緩掀開了明黃的帳幔。
帳外,有一名宮女正靜靜的候著她,手中端著一隻小碗。
見她出來,宮女輕輕走了過來,將小碗遞至了她手中。
清淺接過,是一碗黑色的湯藥。她瞥了眼小碗,緩緩移至了唇邊,一股濃烈的藥味撲鼻而來,忍著讓人難受的氣息,她默默的將一碗湯藥飲下了肚。
嘴裏,盡是一片苦澀甘洌之氣。將小碗交至宮女手中,她邁開步子,出了重華殿,朝自己的廂房而去。
踏出殿門,陽光澄暖,直直的耀至她身上。這幾日,她幾乎都是在房中度過的,不見天日。突然走到暖暉下,那灼眼的明媚,竟是讓她有些眩暈。
四周的一花一木,皆籠著一層暖膩的淡淡薄煙,花葉上映出的,是淺金色的點點華光。迎麵而來的人與靜立的景,也都教陽光透的分外明艷。
緩緩行至通往廂房的小道上,身子承著陽明的熙照,體內卻是虛軟困乏到極致。天幕清藍,秋風徐徐。陽光下的風,本應是微暖的,可吹至她身上,卻是覺著冷涼瑟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