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挑向置於圓桌的精致茶壺,她緩緩開口,“那日出現在清淺姑娘窗前的黑影,是賊寇。”

連澈並未驚訝,隻是眸光緊鎖於對麵那個把玩茶盞的女子,“你既告訴我這個信息,自然是同你哥哥作對了。”他沈凝似水的嗓音蘊著一份篤定與微微的探究。

對麵女子撫著茶盞的指尖忽的頓住,將眸中的驚異一抹而過,她目光投向了連澈。

未想到,他居然已知道這麽多了。

沈默了片刻,她眸光微微一黯,垂下了眼眸,“我並不後悔。或許你不信,若是為你,我覺得什麽都值得。”她緩緩的吐著話語,卻字字執著而清晰。

“那ri你與我說的,我都記得,你放心。”她接著補充了一句。

見連澈不應不語,她徑自繼續道:“這批賊寇,藏匿在城外山上的一片迷霧環繞的山林之下。朝廷撥款的銀兩也是他們劫走的。”

連澈輕輕打量著對麵神色微凝的女子。她眉間輕蹙,臉頰微紅,小手緊緊捏著茶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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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府。

一名小廝急沖沖的向一間廂房而去,待房內的人應聲後,他幾步跨至了男子身前,一揖,“三小姐與那小白臉在宜心閣密會。老大,接下來怎麽辦?”

男子眉間一擰,徑自行至桌前,思慮了片刻,他抓起桌上的茶盞,狠狠的慣摔於地,“欺人太甚,大不了魚死網破!秦一,替爺備馬!”他眸中好似含了火一般,正狂烈的燃燒著。

跨上馬匹,他猛的一甩韁繩,便朝城外奔去。

一路上,那馬踏飛灰,就似灼燒過後的濃煙般,滾滾層層,一直蔓延至城外。

來到山上的房子前,他幾步跨過去,重重的敲著門。

一名賊寇剛開門,他便風風火火的奔了進去。

找到賊寇的頭領,男子壓抑著心中的怒火,沈戾開口,“我已忍無可忍,必須先滅了他,即便他是督察禦史。”

賊寇頭領看得他一副怒極的模樣,微微皺了眉,“兄弟,先莫沖動。”

男子眉目一凜,“不就是個督察禦史啊,我們不可再猶豫了,在精兵有所行動之前,我們要先下手為強!”

賊寇頭領神色略顯凝重的瞥向他,緩緩開口,“這次,憑什麽讓我們相信你?”

男子將房內的賊寇環過一遍,咬牙道:“現在合作,才是我們唯一的活路,你以為銀子的事還能藏多久?想保住你主子的計劃就必須博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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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家別院。

頹漠的月色下,幾抹肅冷的寒光閃過,別院門前守夜的護衛還未看清來人,便一一倒地。

將認神了。男子同賊寇悄悄的潛入了院落。

一行人行至房前,賊寇首領看了看風向,尋了個順風的位置,便吩咐手下將花毒塗抹於棉帕上,而後點燃。

不肖片刻,便有一縷縷的幽香,借著風向,乘著燃燒的飛煙朝房屋內飄散而去。

眾人等了半晌。

待準備的棉帕焚燒殆盡。他們便無聲無息的竄入了房內。

一腳踹開連澈的房門,裏麵竟是空無一人。同時潛入其他幾間廂房的賊寇,也未見到人。

正待眾人疑惑納悶之際,大廳內悄然閃出一批人。

眾人聽得外麵響動,紛紛從房中退出,來到走廊上,與他們正麵相對。

正是連澈一行人。

自那次清淺誤中花毒後,連澈便吩咐了潛伏在青陽的暗衛尋得了花毒的相克之物,雪魄草。

並將此草分於大家,裝於隨身佩戴的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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