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縱躍,向別院外閃去。
一大批死士朝那襲雪影追了出去。
連彥眉間緊擰,刀光劍影間,他抱著清淺避開淩厲的攻擊,踩踏上闌珊,沖出別院。
一路施展輕功,朝連澈趕去。
飛越在山石林海間,清淺緊緊攥著連彥的衣襟。
風吹的她幾乎睜不開眼,將臉埋進他脖頸處,她微瞇了眸,目光悄悄朝他後方窺去。
那一團團的黑影仍在他身後鍥而不舍的追蹤著。
究竟是誰?
要將他們置之死地。
清淺收了目光,微垂了眼眸,輕輕道:“將我放下吧,你去助公子。”
在這樣險峻的關頭,她不想成為他們的負擔。
連彥不語,神色微崩,那環在她腰間的手臂卻是收的更緊了些。
瞥見前方那抹雪影在一處開闊地停了下來,連彥足尖微點樹峰,輕盈落地。
後方,池宋也即刻趕到,而他身後,則是那一群黑衣死士。
連彥眸光飛快的掃了眼身後黑影,輕輕施功,將清淺推送至了不遠處的草叢中。
清淺咬了咬牙,將身子蜷入草叢,目不轉睛的盯著不遠處的一切。
她身後是一片濃密的樹林,芳草生的極高,若她不動彈,不會有人察覺,這草叢中隱了一個人。
目光越過草尖,投向那與黑影糾纏的幾抹身影。
連澈身旁的死士為數最多。
其他的,應是牽製連彥與池宋的人。
看來這群人的目標很明確。
皇帝。
幾輪交手過後,三人漸漸被死士牽製的分散了開來。
視線前方的那片開闊地上,隻剩那抹雪色身影。
他身側的暗衛,正一個個倒下。
清淺蜷縮在草叢,屏了氣息,緊緊攥著裙稍,一雙眸子死死盯著不遠處的連澈。
蕭冷的月色下,他最驍勇的一批暗衛已全數斃命,剩餘的五名黑衣死士已纏上他。
一番打鬥下來,死士卻是一直近不了他的身。
幾人收了劍勢,相互交會了眼神,開始輪番對連澈進行攻擊。
清淺微蹙著眉,目光一刻不離的追著月華下那襲雪色身影。
他巧妙的承著來人的招式,絲毫不亂,雪影翻飛,輕盈而利落。
待死士再次停手,稍作緩和之際,周遭安靜至極,幽靡的空氣中透出蒼漠之氣,隻有窸窣蕭索的枝葉輕擺之音。
那雪衣男子,衣袂飄飄,執著長劍,氣勢如虹。
他獨自立於五名黑衣死士之前。
顯得格外孤傲,肅冷。
那微微起伏的胸膛已透出在激烈的打鬥教纏中,他體力漸逝。
不肖片刻。
黑衣死士再次向他發起猛烈的攻勢,招招陰狠。
連澈手中的長劍卻仍是靈活的化解著死士的招數,並未讓對方尋到可乘之機。
而死士卻也並不急,似乎看出他已有微微的疲態,繼續耐心的同他糾纏著。
連澈呼吸漸急,為首的男子向其餘四人渡了記眼色,五人皆同時向他發動劍勢。
眼梢劃過眾人,他眸中閃過一絲警覺。
連澈挽著劍花揮散挑擋之際,為首的那名死士,眸中精光一閃,混亂中尋得招式間隙,劍尖直指他胸膛,狠狠的刺了過來。
連澈眉間微皺,劍鋒一壓,反手將男子的長劍挑起,劍身揚起瞬間,有幾許鮮紅飛濺而出,沾染上他的雪衣。
他微微頃身,踉蹌了幾步,垂下的劍尖在地麵劃出一道的深長的印跡。
清淺大駭,他似乎是受傷了。
為首的死士一聲冷笑,緩緩踱著步子將連澈打量了一番,“真是難纏。可惜,也就到此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