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幽的氣息在他鼻端緩緩頃散,由濃及淡……
他咬了咬牙,放開了清淺,將她護至自己身後。
“又是你!你他嗎怎麽老和爺過不去?”
男子一臉嫌惡的看向連彥。
連彥皺了眉,走近男子,一雙眸子攫住他,帶著強烈的警告,“最好給爺收起你的妄想。”
男子卻並不惱,隻是低低一笑,“收不收,可不是你說了算的。”
他眸色暗沈的掃了一眼清淺,施展輕功,幾個跳躍,消失在了樹叢中。
連彥冷笑一聲,轉身行至清淺麵前,淡淡開口,“往後夜晚莫要一人外出了。”
清淺微紅了小臉,垂著首,點了點頭。
“不過…二公子怎會在此的?”她突然揚起頭,一臉好奇。
對上她似星若澈的眼眸,連彥略顯閃爍的別開了眼,“剛好路過此地。”
清淺微微頷首,卻仍是若有所思的凝著他。
連彥微了皺眉,輕瞥了她一眼,聲音微冷,“看我做甚?”
清淺卻眨了眨眼,輕輕一笑,“幸好你路過。”
連彥楞了楞,緩緩的將目光移向她。
其實,不管她是否真的相信。
這如銀的月光下,她絕美瀲灩的笑顏和她那句話,卻是真真不假的。
也不枉他費心的跟蹤她,擔心她一場。
連彥抿了抿唇,卻仍是未掩住唇角那淡淡的笑意。
他微垂了首,將雙手剪於身後,邁開了步子。
行了幾步,卻沒見清淺跟上,他回頭,望向似乎還立在原地發呆的女子。
“還不走?”
清淺輕撥額前發絲,靦腆的笑了笑,“來了。”
月色下,兩道身影一前一後的走著。
前麵那個悠然而行,而後麵那個則是急急當當一路小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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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緊張了一天,回到客棧後,清淺便爬上床榻,沈沈睡去。
半夜,她迷迷糊糊的感覺到呼吸有些困阻,似乎有人掩住了她的口鼻。
清淺緊皺了眉,下意識的晃動著腦袋,艱難的睜開了酸澀的眼。
“別動,不許叫…”
來人探低了身子,在她耳邊吞吐著這幾個字。
逆著月光,她看不清來人的模樣,卻生了一絲莫名的恐懼…
肩胛教人捏的生疼,來人將她一把拽了起來,挾在了懷中,低低道:“乖乖的跟爺走,莫要反抗,爺不想讓你受傷。”
她微微側頭,瞥見了同他一道來人手中鋥亮的刀,在月色下映射著雪白刺目的光芒。
清淺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她掃了一眼身旁的男子,乖巧的點了點頭。
男子狡黠一笑,在她頸側印下了一吻。
清淺緊咬著牙,卻表現出一副乖順的模樣,低聲詢問,“爺可否讓我穿上繡鞋再跟你走?”
男子低頭看了一眼,她雪白的天足正赤赤的踩在冰涼的地麵。
“動作快點。”
男子稍稍放開了她,清淺彎腰,拾起繡鞋。
正要往他臉上抽去時,房門被人一腳踢了開來。
男子一驚,一把撈起了清淺,攬著她就要作勢往窗外跳。
連彥卻敏捷的閃到窗前攔住了他,一手向男子右臂擒去。
隨男子一同而來的人則揮刀向連彥襲來。
池宋一腳飛來,與眾人糾纏在一起。
而連澈的暗衛此刻也得令,攪入其中,將帶刀的人一一分散開來,牽製著。
男子看到此刻情景,一個晃神,教連彥踢中腰腹,後退了幾步,他手上力道微微放鬆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