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卻仍是未給出一點反應,似乎隻是那樣靜靜的凝著她。

她不敢擡頭,也無法揣測他現在的情緒。

良久,清淺的腿開始生出酸麻之意,心也越來越沈,那緊緊攥著衣裙的掌心早已教汗水沁濕許久。

她隻覺自己悲催至極,不能掌控生死,還要在這裏跪著被他審視。

心中頓時燃了一團無名火。

靠!老娘不和你玩了。

光信向能。死就死,死了指不定還穿回現代。

清淺輕咬唇瓣,一手扶上腰,一手撫著膝蓋,略帶搖晃的站了起來。

夜色中,她清瘦的身子顯得格外單薄,卻仍是倔強的立在他麵前。

閉了閉眼,她倏地揚起了小臉,對上他。

連澈的神色沒有絲毫變化,那如墨濯般深幽的眼眸隻是直直的盯著她,透著王者與生俱來的霸氣與壓迫感。

她輕咽了一口,頓了頓,目光堅定的探向他,揚聲說道:“我對你們之間的爭鬥一點興趣都沒有,要生幾個孩子也是你們的事,反正你是皇帝,會有很多女人搶著為你生孩子。我隻是一名奴婢,莫名其妙來到這裏已經很慘了,你以為我願意嗎?在這個時間,我本是該很快樂的和姐妹們逛街,K歌,享受生活。可在這裏,卻要每天對你們又跪又拜,小心伺候著,謹慎生活著,隨時得把命捏在手裏。我累了,你要殺便殺吧,我不會再求你了。現在我告訴你,即便是最下等的奴才也是有尊嚴的!”

提著心一口氣說完這番話,她心裏有說不出的暢快。

可下一秒,清淺卻悲哀的發現,她的身子並沒有心那般勇敢,兩隻腿,正不合適宜的微微顫唞著。

盡管已極力在壓抑,可這腿還是華麗麗的背叛了她的心。

她話還未說完時,便已經很鴕鳥的垂下了頭,她實在沒有勇氣抗衡連澈強大的氣場。

雖然嘴上仍在說著,但身子的各部位都表現出了軟弱。

唉,她喜歡打腫臉充胖子的毛病是一點都沒改。

一陣清悠的晚風掠過,清淺背脊一涼,身子不覺輕輕一抖。

連澈卻仍是靜靜的凝著她,眸光深如幽海,看不清眸中的情緒。

清淺緊張的垂著頭,小手已悄悄的繞到了身前,手指不覺的攪著衣袖。

心想他是否會猛的一發力,如上次一樣賞她一掌?估計這次是一掌斃命吧。

想到這裏,她臉上露出了疼痛不已的表情。

在她臉上的表情隨著心裏的假設變幻過無數次後,那人竟還無表示。

尼瑪是什麽功夫要醞釀這樣久,她站在這裏身子一冷一熱,很容易受風寒的。

清淺微微不耐,咬了咬牙,擡起了頭,目光投向他,眼神卻略顯閃爍。

那隨著眼睫閃動的眸子,宛若天邊最璀璨的星,悠遠卻晶亮。

良久。

連澈眸中的墨色緩緩淌動,他輕瞇眼眸,拉長了語調,“你是第一個敢在朕麵前如此放肆的人。”他低沈而又深幽的嗓音終是劃破寧靜,貫入她耳中。

不同於平日的清冷慵懶,這樣的聲音更讓人迷醉,卻蘊了抹危險的味道……

清淺微揚了小臉,定了定神,絲毫不懼的迎上他,輕輕一笑,“隨你怎麽處置我,但最好痛快一些。”

將她明明害怕卻要佯裝堅強的模樣盡收眼底,連澈嘴角勾了一抹玩味的淺笑。

“噢?你想怎麽個死法?說來聽聽。”

清淺眼珠轉了轉,歪著腦袋思索了半晌,一臉認真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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