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郡守的臉上閃過了一抹心疼,默默的讓開。
葉鳳綰沖了進去,就聞到了裏麵嗆人的血腥氣。
隻見床榻上躺著一個人,而他的床榻邊上,則放了好幾盆血水。
“王爺!他怎麽樣?”葉鳳綰擔憂的詢問郎中。
郎中用力的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說道:“長劍已經取出來了!但是流血不止!”
葉鳳綰焦急的眼眸猛然落到了他的臉上,看著那張蒼白的臉,她的情緒再也繃不住,眼淚狠狠的砸了下來。
瘟疫的時候,她被人趕出了京城,她沒有哭,她本就不愛哭,她一直認為,哭是弱者的表現,她葉鳳綰是強者,所以她不能哭!然而,當看到他昏迷不醒躺在那裏的時候,她的眼淚就再也控製不住。
“綰綰!你別哭了!你在這裏,會給郎中很大的壓力!”葉郡守走到了她的身邊,按住了她的肩頭安撫她。
“爹!他一定會沒事的是不是?”葉鳳綰希冀的眼眸看向葉郡守問道。
“王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葉郡守安撫她道。
葉鳳綰用力的抱緊了懷裏的小承兒,他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琉璃眼眸看著葉鳳綰,小小的嬰孩,並不知道這些悲歡離合,隻是到底是母子連心,他感受到了葉鳳綰的痛哭,不到片刻,便張開小口哇哇的大哭起來。
“綰綰!你快把孩子抱走!”葉郡守著急的催促她。
葉鳳綰用力的咬了咬唇瓣,猛然將小承兒就塞到了葉郡守的懷裏麵。
“綰綰?你這是?”葉郡守疑惑的看著她。
“爹!你將小承兒抱走!我在這裏陪著他!”葉鳳綰擦了擦眼睛說道。
“好!”葉郡守知道勸不走她,便點了點頭,抱著小承兒就走了出去。
葉鳳綰走到了南宮夜的床榻邊上,隻見郎中已經給他止了血,將傷口包紮了起來。
“他要什麽時候能醒過來?”葉鳳綰詢問郎中。
“這個說不好!他這次傷的太重!胸口被長劍穿透,若是夜裏起了高熱,能熬過去便是沒事了,若是熬不過去,恐怕!”郎中的話說的隱晦,但是早經經歷過生死的葉鳳綰知道,他這次是前所未有的兇險。
“我知道了!我會照顧他的!”葉鳳綰點了點頭說道。
郎中叮囑道:“我去給他熬一些湯藥過來,待會娘娘你能餵進去一點是一點!”
“嗯!”葉鳳綰點了點頭。
郎中離開之後,葉鳳綰坐在南宮夜的身側,看著他那蒼白的臉色,眼眶又漸漸的紅了。
“你到底遇到了什麽?怎麽會傷的那麽重?”她伸手輕輕的撫了撫他的臉頰,將自己的臉貼過去,眼淚緩緩滑落。
“南宮夜!我以為你真的狠心不要我跟小承兒了呢!過了這麽長時間都不來,隻派了清風和青禾過來!”葉鳳綰顫聲說道。
躺在床榻上的南宮夜沒有半點的反應,他緊緊閉著雙眸,胸口的傷處隱隱的透出了血跡,看上去觸目驚心。
“娘娘!湯藥好了!”郎中端著湯藥走了進來,遞到了葉鳳綰的手中。
葉鳳綰用湯匙攪了攪,然後舀了一點往他的唇邊送了過去。
然而,他根本就不喝,任由她將湯藥送進去,然後再從他的嘴角流出來。
“娘娘!這恐怕不行!王爺他沒有半點的反應!”郎中在一旁嘆息道。
“南宮夜!你能睜開眼睛看看我嗎?這湯藥你得喝啊!如果你不喝,你就真的再也不能見我跟小承兒了啊!”葉鳳綰流著眼淚說道。
在她一聲聲的呼喊下,南宮夜依舊半點反應都沒有,她咬了咬牙,